兩人準備妥當之后,也是開始朝著林子里面走去,一路上無數的藤蔓還有林木完全把兩人的視線給遮擋了起來。
甚至是林德義的手臂還被一些藤蔓上的尖刺給刮到,所幸并沒有什么大礙。
手中的砍刀不停的揮動,遮擋在前方的那些藤蔓雜草也是被顧瀚給砍掉,而林德義也是沒有閑著,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長鉤,擊打著周遭。
正所謂打草驚蛇,為的就是把那些蛇給驚跑。
前進的速度并不快,兩人都明白這密林的兇險,這上百米的距離,硬生生的走了十來分鐘。
當穿越了眼前的雜草藤蔓之后,眼前豁然開朗,一小片空地也是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陽光灑下,映照在空地上,顯得格外明亮。周圍的樹木高大茂密,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綠色的天幕,將這片空地與外界隔絕開來。
而就在這么一小片空地當中,一間尤為破敗的木屋也是赫然的出現,整個小木屋殘破不堪,周遭遍布蛛網,一些木頭已經徹底的腐朽,屋頂處更是完全的坍塌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空洞和殘垣斷壁。
“有人住過?”林德義神色驚駭,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這么一間殘破的小木屋。
“嗯,不過看這情況,少說也是上百年前了。這要不是外面的樹木擋著,風一吹就能倒下。”顧瀚一邊說著,也是朝著不遠處立著的一塊大石頭走去。
眼前的巨大石頭上面,刻寫了不少字。眼前的這些字顯然是用刀稍稍刻寫過,盡管歲月的侵蝕讓它們有些模糊不清,但仍然可以辨認出來。
“田裕,字光恒。
濱海泉城人士,生于康熙十六年。少孤,事母孝。母亡,廬墓側,食不鹽酪,藉無茵席。
后流跡江南,初遇劉保兄,后與之駕船出海,攜兄弟三十余眾。以劫富濟貧為己任,望拯救蒼生于危難之間。
于周遭闖下響亮名氣,吾與劉保兄亦被譽為六合二俠,以俠氣仗義聞名。六合幫幫眾盛時達兩百余眾,船只八艘。
于康熙四十三年,遇西洋惡賊與滿清惡賊共同截殺。
眾船毀,紅旗幫上百名幫眾損傷慘重,劉保兄亦是被殺。吾幸駕主船逃離至此,又遇咳血疾蔓延,船只破損。
船沉,船上兄弟八人,或死于咳血疾,或死于重傷,唯獨我茍活于世。
今感時日將至,繼刻寫此碑。
康熙四十六年。
田裕絕筆。”顧瀚有條不紊的把石頭上面的那依稀可見的字給完全的念了出來。
當看到這么一塊石碑上面刻寫的內容之后,顧瀚也是聯想到了之前巖洞中看到的那艘破船。
之前對于那艘沉船的來歷或許不清楚,可如今這么一塊石碑出現,也就完全說明了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