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魷魚顧瀚倒是有那么一點點的興趣,畢竟顧瀚從來也沒有試過夜間出海去捕魷魚。
當然了,顧瀚也沒有這么一個條件,船只上面沒有強照燈的存在,很難從海上把魷魚給吸引過來,真正的捕魷船,其打造起來可是相當的耗錢,單單是那一套光照設備,就不是普通漁民能夠支撐的。
李俊父子不也是依靠了多年的積累,才把這一艘捕魷船給打造了出來。
回到了家中,顧瀚也是帶著兩個小家伙跑去洗澡。
“小叔,我有大象哦,大象大象,我最喜歡大象了哦。”
“爸爸,為什么葛葛有大象,我沒有?”
“咳咳,閉嘴,以后不能說這話。還有,你小子別老是跟人說你有什么大象。坐桶里面,我給你們洗頭。”
“哦,小叔,我能自己洗頭了哦。”
“爸爸,我也自己洗頭嗎?為什么天天都要洗頭哦。”
“啊,小叔,泡沫進眼睛了啊,救命,我是不是要瞎了啊。小叔,我不要瞎。”
幫著兩個小家伙洗完澡,兩個小家伙也是穿好衣服,便樂呵呵的跑到了床上,各自拿著一本兒童繪本,一雙明亮的眼眸也是盯著坐在床邊的顧瀚。
這些天兩個小家伙,那是不聽故事睡不著覺。每天晚上哄兩個小家伙睡覺也是成了顧瀚必須要做的事情。
拿過了一本《西游記》的兒童繪本,顧瀚也是有條不紊的給兩個小家伙說著孫悟空的故事,直到兩個小家伙的鼻翼開始發出輕微的鼾聲之后,顧瀚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輕的給兩個小家伙掖好被子之后,顧瀚才來到了院子當中,獨自的掏出了一包煙,熟練的扔了一根進嘴里。
伴隨著濃郁的尼古丁從喉嚨順下,顧瀚也是長嘆出一口濁氣。眼眸變得深邃而迷茫,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思緒。
今天錢梓涵的表現,顧瀚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出些端倪來。
莫名的招惹上了錢梓涵,尤其是當他親眼目睹錢家那座宏偉的莊園后,心中不禁涌起一絲難以言喻的自卑感。
事實上,無論是錢梓涵還是蘇思怡,她們的家境背景都堪稱優越。一個來自經商世家,一個則出身于文學世家,而顧瀚呢?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漁民罷了。這種巨大的差距讓他感到無力和沮喪,仿佛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眼前。
顧瀚一直都是個務實的現實主義者,而非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者。
那些關于窮小子攀上富家女、富家女為愛拋棄一切跟隨窮小子的故事,對他來說太過虛幻,甚至有些荒誕可笑。
生活并非童話故事,現實往往殘酷無情。在這個紛繁復雜的世界里,人們往往被身份、地位、財富等因素所束縛,所謂的愛情似乎也變得脆弱而不堪一擊。
“算了算了,不想了,都重生了,誰還談戀愛啊。”顧瀚輕吐了一個煙圈,看著在空中飄散的煙圈,喃喃自語。
天空中此刻也是一道驚雷劃過,漆黑的夜空也是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黃豆大小的雨滴驟然的落下,浸潤著整片大地。偌大的大興村也是完全被這一場大雨給籠罩在其中,天空中的狂風不時的呼嘯而過。
看著這雨越下越大,看著這狂風席卷而過,顧瀚也是微微蹙眉。
“風浪越大,魚越貴。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覺去了。”顧瀚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