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大城市那就另當別論,可是在我們這新陽鎮上面,六萬八可是一筆大數字,多少人干個三五年省吃儉用都存不下這么一大筆的錢。
如今明凱在醫院里面躺著,我也不好一個人出海,還有醫藥費的開銷。這六萬八也是越來越遠了,我看如果實在不行,那艘捕魷船賣了吧。
我跟明凱去找份工干,也餓不死。”李俊嘆了一口氣說道,神色滿是無奈。
兩個小年輕其實都是看對了眼,可現在攔在兩人面前的就是李明凱對象的父母,漫天要價的彩禮,著實有些壓垮李俊這么一個垂垂老矣的人。
農村人其實很實在,或許用循規蹈矩來形容那是最為的合適不過,拘泥于一些舊的準則與風俗,不太懂的變通。
這要是擱城市里面的那些小年輕,你敢要漫天要價,指不定明天兩個家伙就掏出19.9元(以前是記得是19.9),然后立馬就領證。一些狠一點的更是直接生米煮成熟飯,更有一些直接兩人跑到其他地方過日子去。
正所謂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只不過無論是李俊也好,還是說李明凱也罷,在思想上面還是不敢于那么的激進。
“李俊叔,你也別發愁了,這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相信這彩禮能夠壓死人。走吧,回去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忙。也不知道這賊老天是不是跟我開玩笑,我這一弄養殖場,就這么多的事情。”顧瀚擺了擺手說道。
“也是,你說的沒錯,船到橋頭自然直。話說你這養殖場要如何弄,這一次臺風可不是鬧著玩的,聽說是近些年來最大的一個臺風,你這養殖場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或許。。。”李俊有些擔憂的看著顧瀚說道。
李俊說的沒錯,養殖行業最怕就是碰到這樣的惡劣天氣,一旦碰上這樣的天氣,那可是滿盤皆輸的一個局面,損失不可估量。
“那也只能盡人事看天命了,看看能救回多少就多少,前些天剛救了一回,沒想著這么快就要來上第二回。不過這一次,幸好還能有所準備,指不定弄好的話,或許能夠損失少一點。”顧瀚咧著嘴,擺了擺手說道。
“你倒是看的開啊,我可是聽說趙明宇那邊急死了。現在那家伙得罪了村里面的人,加上本身吝嗇的性子,養殖場請的人也不多。現在面對即將要來臨的臺風,可沒有人去幫他。”李俊有些詫異的看著顧瀚,完全沒有想到顧瀚并沒有那般的急切與慌亂。
相比起來,趙明宇可就徹底的慌了神,雖說上一次的極端降雨天氣讓趙明宇的塘決堤了,因此出現了不少的虧損。
可海面上面的作業還是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的臺風可是從海上吹來,這要鬧不好,趙明宇海面上的那些魚排蠔排指不定就難了。
“這叫什么?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那家伙上一次一回來,非但不感謝大家幫他忙,反倒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撒潑,典型的自私自利小肚雞腸的主,見不得人半點好。
這一下好了,連他們趙姓的那一支都不愿意去幫忙了。趙五爺可是說了,不準讓趙姓的人去幫趙明宇。
也就只有老周那家伙,由于是村長的緣故,還想著看看能不能稍稍幫補一下。”顧瀚神色平靜的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