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31日,早上4:30。
鵬城華興總部g區大樓的應急指揮中心亮如白晝,二十塊監控屏幕組成的環形墻實時跳動著全球數據。
陳默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盯著中央大屏,此刻代表系統負載的綠色波浪線正以每分鐘3%的幅度攀升。
在他身后的世界地圖上,六個賬務共享中心的坐標高頻閃爍:鵬城、蓉城、馬來西亞吉隆坡、毛里求斯路易港、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羅馬尼亞布加勒斯特,六座數字樞紐正通過海底光纜編織著跨國財資網絡。
“陳總,阿根廷中心上報異常!”戴著降噪耳機的值班員突然舉手,“ap(應付)和ac(應收)模塊日志回放卡在92.17%,布宜諾斯艾利斯節點出現增值稅計算偏差!”
陳默的指尖在操作臺上敲出三短兩長的節奏:“切到羅馬尼亞中心備用鏈路,調用南美稅務規則庫。”
他瞥見監控屏上布加勒斯特辦公室的實時畫面,一個穿著高領毛衣的東歐本地員工正在往黑咖啡里加方糖,墻上的電子鐘顯示著與鵬城同步的北京時間,而窗外還是凌晨的漆黑夜色。
玻璃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徐雙龍抱著電腦進來,開口就是不好的消息:“北美團隊把時區配置搞錯了,巴西子公司的折舊計提公式正在重新編譯。”
電話突然響起,是張偉團隊下的一個17級專家打來的,依然是壞消息,巴拉圭亞松森節點的資金池余額始終差0.01美元無法清零。
陳默抓起馬克杯灌了一口意式濃縮:“這才是開胃菜。去年意大利子公司因為小數點進位問題,硬是拖到元旦當天下午...”
真特么苦啊,差點比自己后世2020年后的人生還苦。
他不愛喝美式和濃縮,就是因為不愛吃苦,但今天沒辦法,今天是華興的年結的最后一天。
華興的年終結賬一般是從12月中旬就開始準備,一直持續到12月31日。
早在半個月前徐雙龍就派來了十個工程師,天天駐扎在集團財經這邊。
兩天前陳默直接把徐雙龍、胡笳和張偉都帶了過來,也是為了重點保障工作。
(這里備注個題外話,并非里所有內容都和現實1比1復刻,以后不再說明。)
華興的年終結賬的復雜性在于集團業務遍布全球170多個國家和地區,涉及不同的法律、稅收、會計制度和貨幣體系。
在年結過程中,需要處理各種復雜的跨境業務交易,如跨國采購、銷售、投資、融資等,面臨不同國家的匯率波動、稅收政策差異、會計準則協調等問題。
還有就是華興擁有龐大而復雜的組織架構,包括眾多的產品線、業務部門、子公司和分支機構。
各部門之間的業務往來頻繁,內部交易和關聯交易眾多,需要進行大量的內部抵銷和合并報表工作,以確保財務數據的準確性和一致性,這需要各部門之間密切協作和高效溝通。
世人熟知的華興手機,就屬于華興終端公司,而麒麟芯片則屬于海思公司。
而這樣的內部公司,華興足足有186家
突然,指揮中心雙的大門被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