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停下三個月搞架構革命?
那后續的測試和上線時間從哪里擠?
質量怎么保證?
這...這太瘋狂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恐懼而微微發顫。
“瘋狂?”李峰猛地回頭,盯著那位主管,中沒有絲毫退縮。
反而因為強烈的信念而熠熠生輝。
“沒錯!就是瘋狂!
但各位想想,我們為什么站在這里?
為什么叫‘渡河’?
不就是因為舊路已斷,我們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嗎?
不瘋狂,不顛覆,不打破‘鐵桌子’的詛咒,我們就算勉強把舊船開到了中國區,等待我們的,也必然是系統臃腫、維護艱難、最終被時代拋棄的慢性死亡!
或者更糟,在未來的制裁風暴里,因為一個無法自我更新的脆弱系統而瞬間崩盤!”
他雙手重重按在會議桌上,身體前傾,目光灼灼地逼視著每一個提出質疑的人。
“我們現在造的,不僅僅是一個替換oracle的工具,我們是在為華興鍛造未來三十年數字化的脊梁。
這根脊梁,必須是活的!是能生長的!
元數據多租,就是賦予它生命的關鍵基因。
現在不咬牙打進去,將來想再改,付出的代價將是百倍、千倍!
到時候,我們就是華興的罪人!”
李峰的話如同重錘,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
交付主管不說話,是他壓根兒就不想理這個“瘋子”。
而王啟明不說話,是他發現自己居然被李峰說服了。
他娘的,他回來不就是為了搞出一番事業嗎?
不然他留在慕尼黑拿他的百萬歐元的年薪不香嗎?
雖然德國的稅高,但他工作量也小啊。
會議室里陷入了激烈的爭論。
擔憂風險、強調務實的聲音,與呼吁抓住機遇、著眼長遠的聲音激烈碰撞。
空氣仿佛被點燃,充滿了技術路線的硝煙味。
支持者與反對者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目光最終都投向了那個能一錘定音的身影。
陳默一直沒說話。
他靠在椅背上,指腹又開始摩挲起了他的冰美式瓷杯。
目光落在白板上李峰畫的那個旋轉的“元數據螺旋”上,深邃難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