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極大地提升了華興企業業務的全球知名度,也意外地為陳默個人贏得了一批關注者,甚至包括一些金融和投資圈的人士。
他們開始對這個兼具技術背景、戰略眼光、商業敏感度和年輕活力的華興高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wc的最后一天,喧囂逐漸落下帷幕。
華興的展臺開始進行有序的撤展工作。
蔣若琪和張晚意站完最后一班崗,雖然身體疲憊不堪,但精神卻依然處于亢奮狀態。
這幾天,她們見證了公司的強大實力和產品的驚艷亮相,親身參與了全球頂級的科技盛會,也感受到了作為華興一員的驕傲。
“琪琪,我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王晚意看著正在拆卸的展臺結構,有些不舍地說。
“是啊,學到了太多東西。”蔣若琪點點頭,眼神堅定,“回去得好好消化總結。明年,如果還有機會來,我們一定要做得更好!”
另一邊,陳默送走了最后一位重要客戶,與徐平、姚塵風簡短交流了幾句大會的總體成果。
成果遠超預期,三人都面露欣慰。
“默總,這次你是一戰成名啊。”姚塵風笑著拍了拍陳默的肩膀,“現在全球媒體都想采訪你。”
陳默笑了笑,語氣依舊平靜:“都是為公司發聲。關鍵是后續的項目落地和客戶需求跟進要跟上。”
“沒錯,”徐平點頭,“熱度有了,下一步就是把熱度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合同和收入。回去之后,各條線要立刻行動。”
回程前一天,徐平給大家放了假,華興的眾人才有時間和精力欣賞這個充滿著異域風情的城市。
二月的巴塞羅那,天色青灰,似半舊的瓷盤。
地中海的風軟軟的,拂過蘭布拉大道的懸鈴木枝梢,竟帶些溫吞的潮氣。
當地人笑說這是“貓舌頭風”,舔著涼,但底子里卻存著暖意。
白日里常有十七八度的光景,老先生們脫了外套,單穿毛衣坐在廣場邊長椅上讀報。
鴿子踱步,翅膀底下撲棱出陽光的碎屑。
街角咖啡店擺出藤椅,西班牙人端一小杯咖啡,指間夾支煙,煙灰顫巍巍地懸著,也不急著落。
哥特區的老墻根泛著潮斑,青苔暗綠,雨水漬過的石階卻亮堂堂的。
賣畫的吉普賽人裹著毛毯守攤子,炭筆描的圣家堂線條暈開,竟比真建筑多出三分朦朧。
偶爾有街頭樂手拉手風琴,調子跌進窄巷里,被穿堂風一剪,零碎地飄出來。
黃昏來得遲,七點鐘光景天還亮著。
小酒館早早擠滿了人,火腿懸在橡木桿上,油光沁出琥珀色。
tapas小碟疊成塔,腌橄欖的酸味混著雪莉酒的甜香,竟勾出人的餓來。
西班牙人說話手勢翻飛,笑聲撞在石墻上又彈回來,鬧哄哄的,卻不覺煩躁。
在這個春意未醒,冬寒已褪的日子里,wc的喧囂過去后只余城市勻停的呼吸。
第二天,巴塞羅那的陽光依舊明媚,但華興眾人的征程已然告一段落。
巨大的包機載著滿載而歸的華興團隊,沖上云霄,飛向東方。
機艙內,大多數人很快陷入沉睡,彌補著幾天來透支的精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