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沒那么嚴重的,但是在齊家守孝那幾年日子過的不容易。
她又不好意思提出什么要求,就越來越嚴重了。
獨孤鉞對她的姿勢沒表示什么,他沒有回抱她,也沒要推開的意思,他也困了,就這么閉上眼。
事實證明,身邊有個熱源,睡覺能舒服不少。
等虞錚睡著了之后,整個人都貼上去了。實在是暖和,這都是下意識的。
獨孤鉞非常不習慣這種睡覺方式,睡得太累了,于是他就直接翻身背對著虞錚。
虞錚不嫌棄,就從背后抱住他。暖和就行,姿勢不重要。
早上被叫醒的獨孤鉞感受著背后貼著的人想,虞氏太喜歡撒嬌了,太黏人了。
她還總是裝著不粘人。
口是心非。
他把她的手拿開,坐起來醒了一下神,然后才下地穿衣。
虞錚大概是難得睡得這么暖和,居然沒有醒。熱源不見了,不過她這個時候腳已經暖了。
獨孤鉞也沒叫她,今早酒醒,他又是那個沒話說的人了。
他以前常年在軍中,也不怎么在意府上的規矩。
早上誰要伺候他,他也不說不必,不伺候他,他也不會要求。
騎在馬上要進宮的時候,獨孤鉞又想,虞氏好像很在意他的疤痕?
是不喜歡?
不過好像不像是不喜歡,就是很在意的樣子。
她還說我是個英雄,獨孤鉞想,虞氏真會討好我。
早請安,虞錚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白側妃的火氣了。
果不其然,今日白側妃一來就發難:“昨夜風大,虞妹妹睡得可好?”
“昨日席上的酒太烈,我不習慣,夜里睡得沉,竟沒有聽到風聲。還是早起才知道有風。”虞錚道。
“妹妹睡得可真好啊。”白側妃這話的語氣很是不好聽。
“白姐姐身子不好,夜里就不要熬著,昨日相思來的時候,四皇子都要睡著了,我看他也是喝多了。倒不是妹妹攔著四皇子。”虞錚直接道。
“呵,難得四郎去,妹妹當然如此說了。”白側妃笑著,只是說出來的話酸的不像樣子。
虞錚都不想接,正好柳氏出來了。
“這是什么要緊事?”柳氏扶著丫頭的手走出來,就接了她們的話:“白妹妹,平時也罷了,昨日天冷成那樣,你也知道四皇子喝了酒,何苦去叫他呢?你平時愛使性子也罷了,怎么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疼人?可不是叫四皇子白疼你了?”
“我不過是身子不適才去請,倒是我不心疼四郎了?”白側妃哼了一聲坐下:“皇子妃這話說的也未免有些過了。”
這一聲四郎叫出來,虞錚沒什么反應,柳氏的表情就難看起來。
當著人叫就算了,不當這四皇子還這么叫。
柳氏其實不能聽白如縷叫四皇子四郎,每次聽著她都來氣。
只是絕大多數時候她都只能憋著。
只是今早她興師問罪的,實在是沒把她放在眼里:“白側妃,虞側妃和侍妾們進府,是為伺候四皇子,并且為皇家開枝散葉的。你幾次三番從別人屋里請走四皇子,我念著你身子不好,一貫沒有管你。如今你也過了些,虞側妃與你一樣,你時常從她那樣請走人,是否太過不給她面子了?府上的規矩你也不記得,你是以什么身份夜里去打攪四皇子的?”
柳氏板著臉。
白側妃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光是因為柳氏指責她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