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東君睡夢中的手看了看,指甲很短,修剪的非常圓潤。
他細細的看那只手,嗯,東君的手也挺好看的。
他躺下去,把一條腿壓在了虞錚的腿上。
早上虞錚噩夢驚醒,夢的內容十分抽象。
她變成了一個氣球一樣的物體,被一坨東西,好像是個紅漆柱子,但是是那種膨脹了一萬倍的紅漆柱子壓住了。
她也不知道夢里怎么能知道那就是個柱子,按理說膨脹了一萬倍,人就看不見了呀。
但她就是知道,感覺自己馬上要被壓炸了。
驚恐無比,卻醒不過來,最后猛然掙扎,整個人晃了一下才從睡夢中驚醒。
醒來就發現,壓在身上的柱子是真實存在的!
她是側睡的,幾乎半個身子都趴著的那種,而獨孤鉞幾乎壓在她身上。
腿也在她腿上,那一條胳膊鐵棍一樣在她胸口箍著。
虞錚險些一口氣上不來,這廝身材好的不得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材是怎么看都一百分了。
就有一個問題,力氣太大!
不管是單手抱她還是睡覺壓過來,她完全弄不動。
虞錚在半清醒狀態下想了想,這大概才是一個正常帶過兵的將軍吧。
以前看的那些動不動就說偏瘦羸弱的才不是將軍呢!
虞錚想著想著,就趕緊掙扎。
還是晚了,本來就被箍著,這會子更緊了。
她都沒說要起來,就被獨孤鉞又拖進床榻深處去了。
過了好久,虞錚嘆氣:“你不累嗎?”
獨孤鉞神清氣爽,他方才很累啊,這會子緩過來了:“起了。”
虞錚……
“將軍,您真是龍馬精神。”
獨孤鉞一愣,好久沒有人叫他將軍了。
他要下榻的手一頓,回頭看著躺在那臉紅撲撲的東君,十分不明顯的笑了笑:“嗯。”
虞錚的早請安險些就遲到了。
一早不見白側妃,她又告假了。
柳氏皺眉:“說是夜里風寒,我叫人請太醫去了。咱們府上的府醫這些時候也該來了,是個有名的郎中,之前離開京城去避難,結果家都沒了。我使人查過了,身家清白。醫術還好,日后來了府上也好有個照料。”
“多謝王妃娘娘,您想的最周到。”虞錚笑道。
柳氏點點頭:“應該的,凡事就叫太醫也麻煩,有些小毛病看看府醫也是好的。”
“這府醫到底能不能行?要是技術不好,不如我把之前我父親軍中的軍醫叫來得了。”金側妃說這話時候看著柳氏。
“不必,這些事不勞妹妹你費心。”柳氏聲音冷淡。
虞錚一笑:“那肯定不成,府上女眷多,這郎中看病也分什么出身。軍醫自然好,但是估計還是擅長外傷或者什么傳染病,腹痛之類的。咱們府上的女眷們要不舒服了,肯定跟軍醫會看的不一樣。再者,男子用藥和女子用藥也有區別。尤其是軍中的兒郎們個個都是勇猛健壯,他們用的藥,咱們哪里習慣呢?”
“虞側妃說的是啊,只怕也只有金側妃的身子經得起這么看了。”左姨娘聲音輕輕的,卻直戳重點。
怎么說呢。
虞錚其實沒這個意思,但是用在這里也沒什么不好的。
其實虞錚是喜歡女孩子健康的,金側妃這樣看著就很健康的她是喜歡的。
她并不推崇女孩子弱柳扶風。
但是時下漢女貴族,普遍還是喜歡女孩子嬌弱一些。
這一點不好,不過左姨娘用這話來堵金側妃,倒是非常合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