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情,內情就是他蠢。”三公主冷笑:“那時候天下初定,還一團亂呢。他可好,他家里已經開始到處收受賄賂了,他睡得那個丫頭你以為是哪來的?別人送的。這些事他還想瞞著誰?”
三公主想起那時候就來氣:“這樣的東西,我留著他禍害我和孩子?我當時就進宮哭訴,他做的事誰還不知道呢?父皇和皇祖母當時雖說也勸我說我,說到底沒攔著。我就這么離了。”
三公主咬牙:“說白了,他們不許,我能成功?都說我是看上了劉京,所以休夫。呸,劉京那時候在哪里呢?我見都沒見過,后來父皇火速替我定下如今的駙馬,正好我瞧著喜歡。”
“可宮宴上,赫連氏一句話就給我定死了,是我好男色,拋棄了前駙馬。我有后來的名聲,她沒少出力,回回都在明處當著眾人說我幾句,看似是不痛不癢,實則全都耐人尋味。我比二哥小,就注定我不能多話,還能追著人家一句話怎么樣呢?”
她冷聲:“當年她嫁進來的時候就不喜歡我,仗著是嫂子,就要教訓我。笑話,母親是過世了,祖母可還在呢。憑什么她管我?我不愛聽,她就沒少為難我,如今好了,人家更厲害了。”
虞錚嘆氣:“齊王妃當真要強。”
“所以我掙扎,真要是叫她日后做了皇后,我別想好好活了。”
虞錚深以為然:“既如此,這件事就勢必要成了。”
“老四的性子我不知道,他覺得上頭是親爹或者親哥差不多,傻東西,差遠了!”三公主哼道:“叫他到時候后悔就知道了。”
虞錚一笑:“那可不行,要是晉王都后悔了,我也不要活了。還是最好大家都不要后悔。”
三公主再次撫掌:“要不說我一開始就看你好呢!你放心,就這件事,我給你辦的妥帖。”
虞錚回府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實在不早了,她被留了午膳還不算,下午也被拉著不許走,三公主硬是留了晚膳。
虞錚回府后親自去了正院,回來這么晚了,叫奴婢來顯得不真誠。
柳氏失笑:“難得她跟你投緣,我們瞧她也是個古怪性子,她一向不管那些規矩,既然是留你就留了,不必在意,回去吧。”
虞錚松口氣一樣:“那妾回去了。”
她走后,柳氏搖搖頭:“昭瑞公主真是會看,倒是把她認真了。”
虞錚剛回去不多時,獨孤鉞來了。
他也幾天沒來了。
這會子外頭天徹底黑了,虞錚剛換了一身米白的齊胸襦裙,就在自己屋子里,連外裳都沒有披一件,里頭的內搭是一件牙白的衫子。
特別輕薄,能隔著衣裳瞧見肉的那種。
又涼爽又舒服。
“呀,大王來了。”虞錚一見獨孤鉞就笑。
獨孤鉞上下打量她幾眼嗯了一下坐下來:“跟三姐說什么了?”
虞錚歪頭:“那夫君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三公主?”
這話就別想聽到答案,不管是關心誰,都不是獨孤鉞的嘴巴能說出來的。
果然是沉默。
虞錚絲毫不意外:“夫君不說,那我也保密,再問還是不說。”
獨孤鉞沉默的喝茶,也就不問了。
虞錚坐下來,搶他的茶:“我也喝。”
獨孤鉞看她幾眼后,把自己手里的茶碗遞過去。
虞錚深知不肯伸手,就湊過去喝。
獨孤鉞還沒這么喂過誰,十分的不自在,渾身都不對了。
手鐵鉗似得捏著那茶碗,再用力茶碗都要爆了。
他就那么繃著臉,穩穩的捏著茶碗,等虞錚喝了幾口。
虞錚喝完了就對他笑:“好喝呢。”
獨孤鉞抿唇,其實自己還想喝,又覺得現在就喝好似不太好,于是只好放下。
他內心嘆口氣,東君如今越來越喜歡撒嬌了。
虞錚靠著他:“天熱起來了,我想給我院子里添個茶房,如今的小茶房有點小了。回頭換一個地方。”
獨孤鉞想了想:“給你建小廚房。”
“不用,膳房的膳食我很滿意,以后再說。就擴大一點茶房,偶爾也能燉個湯挺好。不用特地叫廚子來。”虞錚坐直:“倒是白姐姐那,我之前給她寫了個單子,都是一些口味好但是又清淡的菜單,她那需要小廚房。”
獨孤鉞點頭,白氏也提了一下。
東君是真心關心白氏的。
“那你想要什么?”東君雖然愛撒嬌,但是人是很不錯的,他很樂意給她東西。
虞錚眨眼,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后問:“行嗎?”
獨孤鉞的臉一下又繃起來了:“不行。”
虞錚……
虞錚有氣無力:“那我只能求點金銀財寶了。”
獨孤鉞更不高興了,他盯著虞錚。
他不懂,他不理解。
什么叫在床榻上的時候少來幾次?
憑什么?
東君為什么不喜歡?
想到這里他就來了火氣,起身就把人抱起來往里走。
他就不信,憑什么不喜歡啊?
虞錚哎呀了一聲,知道要遭,這死男人……
床榻上不吭不哈,就跟那個牛一樣……要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