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來做客的,倒是客客氣氣。
白側妃這幾日又病了,看著也不怎么精神。
倒是金側妃,她不屑于在側妃們堆里坐著,早已起身,要去別處了。
虞錚和白側妃不攔著她,沒人樂意做這個壞人。
她往王妃們那邊湊,柳氏也只是看著。
別人還好,齊王妃赫連氏笑盈盈的招呼:“金丫頭快來,坐我這里。”
柳氏看過去,赫連氏只當瞧不見。
金側妃真就過去了:“多日不見,二嫂嫂越發好看了。”
“瞧你說的,還能有你好看?四弟是個木頭,待你可好?好歹四弟妹是個和善的。”赫連氏這會子才回頭,就像是剛看見柳氏一樣:“弟妹瞧著精神怎么不好?這可不好,我才夸了一句呢。”
這是說柳氏不大度,不容人。
柳氏心里冷笑,面上卻帶笑:“二嫂嫂說什么了?我這幾日身子不適,方才走神了,您是夸了誰?”
周王妃笑道:“二嫂嫂是夸你們家金側妃呢。”
周王妃衛氏的父親也是前朝官員,不過她父親最開始官職不高,西河悍將打到了城下的時候,刺史就開了城迎了獨孤氏軍隊進來。
所以,算是最早投降的那一批。
她父親那時候只有六品的官職,但是人很能干,跟隨獨孤氏以后很快就有了更好的前途。
剛進京,衛氏就被定給了八皇子。
她算是王妃里徹底不是從西河來的,很多時候也很看不慣赫連氏之流的行為。
就好比此刻,王妃們坐在一起說話,一個不懂事的金羚湊過來就叫人厭煩了,赫連氏還故意拉著金氏說話。
估摸是想打晉王妃的臉,或者最好能挑撥晉王府的后宅關系。
但是這行為真是難看極了,就算你想做,不會背地里?
柳氏笑了笑:“二嫂嫂一向是這樣的,最是個善心人。”
這話說的就嘲諷,赫連氏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笑道:“瞧你小氣的,金妹妹打小就在咱們家里,如今不是親上加親了?也是我沒這個福氣,要是金妹妹進了我家里,我對她定是好的不得了。”
這話,就也沒太把金羚當個人看。
金羚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笑:“二嫂嫂可別說笑了,我心里可只有四哥。”
在場的可不只是有皇子們的妻妾,還有宗親呢。
眾人內心無不微妙。
白側妃轉頭,小聲對虞錚道:“你說她是真不覺得還是裝的?她如今是側妃,就低了一頭,自己湊上去,真覺得人家能把她當個什么人物?”
虞錚被逗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我只是覺得她很心急,急著想叫人另眼相看。”
其實任何一個人都不該對另一個產生執念。
如果對方對你沒有興趣,并不喜歡你的話。
就算你用手段,能得逞,能與另一個人在一起,可這種關系是不健康的,也是脆弱的。
尤其是這個時代,一個女人執著的要嫁給另一個男人,你嫁給他,他不喜歡你。
就算是用盡方式,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你就會快樂?
虞錚覺得金羚不會。
金羚是要強的,她喜歡獨孤鉞,她也想要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女子。
但是,這樣的方式,虞錚覺得不對。
你拼命的借著過去的經歷和情誼擠進去不屬于你的圈子,卻不能給別人帶來什么利益好處,持久不了的。
白側妃嗤笑:“她真看不出來赫連氏對她什么樣?赫連氏是什么人,她瞧不起的人多了,真就看得上她金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