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么?”獨孤鉞問。
他已經明白柳氏想說的主要是金氏了。
“后宅的事,不不該叫您操心……”柳氏為難。
虞錚接話:“王妃不好說,妾來說吧。”
獨孤鉞就看了過來:“嗯。”
虞錚……
“齊王妃……實在有些過了。都是一樣的王妃,我只聽過早嫂嫂的關心弟妹,沒聽過做嫂嫂的專門給弟妹找難堪。王妃懷著孩子,吐的厲害,身子虛弱臉色不好也是有的,就這么點事,靖王妃都體諒,她怎么就拿著說事?”
“這也罷了,做什么拉著金側妃為難王妃?金側妃也是,不可能跟我們坐一起便也罷了,跟著自家王妃也好啊,怎么就去跟著齊王妃了?”
獨孤鉞聽著,心想東君說話太快,他還得捋捋。
柳氏嘆氣:“金羚跟咱們家是熟悉,從小也一起長大的,但是她如今身份不一樣了。也不管場合,也不管多少人,說話口無遮攔,做事更是肆無忌憚。我不愿意說她,顯得我不容人。可每次都這樣,上回在宮中,不肯跟虞妹妹白妹妹一道,非要跟著我們幾個孫媳婦去皇祖母那,皇祖母都生氣了。她老人家涵養好,沒說什么……”
獨孤鉞皺眉,顯然有些事他不知道。
“所以,要是咱們家宴客的時候她也這么亂來,別人只怕要說咱們府上不會辦事。她是側妃,不可能聽我的,我還能怎么管?總不能打她罵她,也不能天天進宮找太后娘娘斷官司吧?”柳氏委屈的不得了:“所以還請夫君幫襯,好歹勸她一下吧。”
獨孤鉞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就不是他能辦的事,叫他去勸金氏?太難了吧?
不過他還是應下了。
柳氏也知道今日就這樣夠了,下一次,就是等齊王府擺宴,金氏絕不肯安分,到時候她少不得還要說幾句的。
到了夜里,獨孤鉞來了虞錚這里。
獨孤鉞問:“昨日怎么了?”
虞錚噘嘴:“夫君幾日不來,來了就是為了問話,夫君都不疼我。”
獨孤鉞沉默。
當然不是來問話,只是順便問個話。
但他不解釋。
虞錚噘嘴給他倒茶:“喝茶吧。”
獨孤鉞嗯了一下,猶豫再三:“別生氣。”
虞錚嘆氣坐下:“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或許說出來,夫君會覺得沒什么。但是這種事發生了好幾次了,金側妃大概想當王妃吧。”
說罷她笑了笑:“我說笑呢,夫君別當真。只是有一樣我覺得不好,自家姐妹,平時金側妃要強,每每早請安對王妃說話不客氣,對我和白姐姐更是沒好臉,左姨娘懷著孩子,天天被她說……這也就罷了,好歹是自家的事。可出去外頭,聯合別人給王妃沒臉,這就不是小事了。”
“晉王府妻妾不和鬧到外頭,是什么好事?本來外頭就流言蜚語不少,她那還打死了人……”虞錚蹙眉:“我不喜歡這樣。”
獨孤鉞明白了:“知道了。”
虞錚忙不迭蹲下來拉著他的手搖晃:“夫君,你要罰她還是說她都不要現在,求您了,我惹不起她,她平時就總是說我,我沒娘家這事我自己都很傷心了,她回回都拿著說我。又拿生不出孩子說白姐姐,她……”虞錚抿唇:“反正您別急著處置,好歹過幾日,不然叫她知道我說了她什么,日后她只怕要跟我動手了。”
虞錚委屈:“我又打不過她。”
獨孤鉞看她,東君身形不算太纖瘦,但是看著也是柔弱的,打的話……確實是打不過的。
他手用力往起抬,拉著虞錚站起來:“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