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虞錚聽的很舒服。
夜逐漸擦黑,夜風吹來,湖上的風帶著清冷的水汽,令人很是舒服。
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走過來過來笑盈盈的行禮:“聽聞這里以前是皇家子弟自己的別莊呢,這么大一塊呢。”
虞錚對她點點頭。
孫氏笑著道:“奴家娘家姓孫,是豫州人,家人都在戰亂中失散了,是李將軍救了我,我便跟著他,如今是他家里的姨娘。”
虞錚點頭:“那也是很有緣。”
孫氏點頭:“我出身低微,不懂那些風花雪月,此刻陪著您看看景色,還請您不嫌棄。”
虞錚一笑:“自然,我父親雖然學富五車,奈何我是個草包,不通什么文墨。”
正好是眾人哄鬧間隙,獨孤鉞聽到了后頭這句我是個草包,不通文墨的話。
他嘴角不明顯的勾起了一下,東君又在哄人了。
隨著天黑下來,兩岸沿湖的地燈全都點上,各處的燈籠也都點亮。
不過到底是油燈,照亮的區域有限,就算點亮這么多,依舊是暗的。
對面的樹木已經看不清楚,黑壓壓的。
要是從對面看,只見這里的館閣燈火通明,琴聲陣陣,隔著窗戶,還能看見女子們的衣香鬢影,男人們的推杯換盞。
他們太過能鬧,等終于結束,將軍們喝醉了好幾個。
獨孤鉞也明顯喝多了,他拉著虞錚的手,也不說話,只是拉著。
林布和韓寧也喝多了,還是其他侍衛來把大王扶著上了車。
一上去,他就又拉著虞錚的手。
虞錚索性靠著他:“喝了好多,酒味很重,回去要洗洗了。”
獨孤鉞抿唇:“不臭。”
虞錚看他有些執著的臉笑:“臭。”
獨孤鉞就不說話了,但是手也還沒松開。
等回去的時候,獨孤鉞已經快睜不開眼了。
虞錚叫青霜去正院說一聲,本來是想把喝多的人丟在前院就算了,但是獨孤鉞顯然不同意。
只好一路回到虞錚院兒里。
事實證明,真正喝多了的男人還是很安靜的。
洗漱過后的獨孤鉞倒頭就睡,根本沒有別的心思。
虞錚自己躺下的時候又過了半個時辰了,她靜靜想,獨孤鉞應該一直都在變的。
他不可能永遠對皇位沒想法。
就算他自己沒有,齊王也會防備他,防備多了,誰也不是傻子,怎么會體會不到呢?
虞錚安靜的睡了過去,她還不知道,有一個針對她的毒計正在生成。
因為逐漸開始得寵的虞錚,已經擋住了別人的路。
白側妃就是白側妃,她的心思永遠只在方寸之間,她最想要的,還是四郎的真心和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