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妃今日情緒不高,她自己身子不好是真,也不太想辦事。
但自己不想和別人不許那是兩碼事。
她只知道是四郎和王妃的意思,所以這會子王妃叫她回去,她也懶得行禮就站起來。
出了正院,白側妃忽然道:“妹妹如今大不一樣了。”
“有……有什么不一樣?”虞錚撐著堆雪的身子:“白姐姐怎么說這話?”
白側妃盯著她看了許久,夜色下,臉色看不清楚,只見她一雙眼眸亮的驚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看人的時候很是直白。
白側妃往前走了幾步,距離虞錚很近。
她沒有虞錚高,略有些仰頭看著虞錚。
今日初一,月色不亮。
此時是地燈照著,她透過那微弱的燈光看虞錚,只見她一張臉艷若桃李。
鼻梁小巧高挺,一雙眼生的尤其美,顧盼生輝,瞥你一眼,你總想再去細看看,她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那雙紅唇,她好似不喜歡畫成時下女子流行的小嘴唇,而是本來的樣子。
紅潤,飽滿,卻恰到好處。
這一切湊在一起,當真是個美人。
她以前怎么就沒發現,虞錚竟然這樣美麗?
“白姐姐?”虞錚看她:“您這是看什么呢?”
白側妃還是那么盯著她:“我才發覺,你竟生的這樣貌美。”
虞錚失笑:“白姐姐自己不曾照鏡子?你是山間的一捧雪,又美麗,又難得。”
說罷,她就笑呵呵的扶著堆雪的手走了。
白側妃什么都沒說,第一次,是她站在原地看著別人的背影。
“山間的一捧雪?”她輕聲呢喃。
環佩輕聲道:“是夸您高潔,雪都是潔白的,晶瑩而美麗。”
白側妃笑了笑,也沒再問什么。
虞錚是真的醉了,她回到住處,被扶著去洗漱好,就披散著長發在外間榻上躺下。
獨孤鉞今日也喝了不少,他也是一樣,今日是主人,不可能不喝酒。
本來送走了客人就想睡下了,想了想還是去正院看了看柳氏,結果柳氏大概是實在太累了,已經睡下。
他看了一眼,就往虞錚這里來。
本來就是這么想的,先去看看柳氏,然后來找東君。
這會子進來就見東君就在外間榻上躺著,雪白的臂膀伸的老高。
是的,她側躺在榻上,閉著眼,但是一只手卻高高的舉起來,竟然還不晃悠,直直的沖著屋頂。
手腕上扣著一個錯金的鐲子,指甲修的圓潤干凈,粉嫩的好看。
她好似還在哼著什么曲子,沒睡著,卻又閉眼閉的安靜。
眾人給他請安,虞錚睜眼看了一下,手晃動了幾下,卻沒有掉下來。
她也不開口,只是一雙眼眼巴巴的看過來。
獨孤鉞走了過來,看她幾眼,拉住她朝天舉著的手。
獨孤鉞覺得喝多了正在胡鬧的東君很可愛,怎么會想起要把手舉起來啊?
這種孩子氣,真的很可愛。
他坐在她身邊看她,也不開口,只是把她的手拉下來,又在她臉上摸了一下。
虞錚上身穿著一件淺粉色的薄襖子,下身是米白的輕薄長褲,上衣是很輕薄的質地,她的手舉起來的時候,那長袖就順著手一路滑下去。
這會子下半截都被她壓得皺巴巴,雪白的腰也露出來。
上頭鎖骨都露著,還有一道紅痕,大概是她自己撓了一下。
獨孤鉞看著,只覺得她……可愛。
奇怪此時竟也不是什么色欲肉欲,就是覺得她這樣放松的時候,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