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將軍這腳踏兩只船,明顯還有點偏向老二。
獨孤鉞早看出來了。
一開始金氏進府,他不喜歡是不喜歡,該給的臉面也給了。
如今可不一樣,他是連面子都不給了。
估摸著,獨孤鉞也在查。
雖說不好如今才封了就嚴辦,但是查出來的東西只要送去御前,陛下心里也有數。
其實功臣們遲早也要有人被辦的,哪有所有人都不出幺蛾子的好事?
就從他金將軍開始,又有什么不好?
第二天下午,聽著獨孤鉞回來,虞錚就去前院了。
聽聞是虞側妃求見,自然有人馬上去回話。
獨孤鉞剛回來,還沒更衣呢,聽著東君來了,也不急著更衣了。
虞錚一進去就笑:“大王這是去了哪里?”
看起來好像累了一場,還出汗了。
“馬場。”獨孤鉞看她:“什么事?”
虞錚就噘嘴:“雖然確實有事,但是夫君這樣急著問,就像是夫君只想聽正經事,不想理會我。”
獨孤鉞嘴唇抿了一下:“沒有。”
虞錚走過去坐下:“那夫君要不要先去更衣?”
獨孤鉞搖搖頭。
王福忙道:“已經叫人預備,大王一會沐浴也使得。”
說罷,他就擺擺手,屋子里的侍女也退到了門口。
虞錚看獨孤鉞:“是有個正經事跟您說。”說罷,她就掏出冊子。
自然不是唐高樹寫的,而是她自己提煉了一下。
“夫君先看看再說。”
獨孤鉞接過來,只看了幾個字就又去看虞錚。
虞錚只是看著他,也不解釋。
獨孤鉞就又看起來。
等他看完后合上了冊子:“知道了。”
“我大舅舅家里原本有個護衛,叫唐高樹。今年他才帶著他的幼子輾轉回京。京城里,當初護送我回京的護衛還有兩位,如今都互相照顧著過日子。我也時常叫我奶娘去探望。”
獨孤鉞看她,點了個頭叫她繼續說。
“唐高樹是跟著我大舅舅的人,與我家原本的護衛也認識。此番來京城,也算投奔。他來了以后,卻得了消息,說我大舅舅的幼子可能流落在甬城。于是就把孩子托付給了別人,南下去尋找。”
“至于冊子里的東西,是他走之前,我跟他說的。”虞錚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一福:“當初,金氏總是那樣對我,我心里懼怕,所以……”
獨孤鉞皺眉:“坐下吧。”
看東君這樣,他覺得有點不高興。
金羚的性子,獨孤鉞心里有數得很。
虞錚坐下:“六皇子家里的側妃陸氏過世后,我有一陣子睡得不大好。那時候,金氏對這件事不僅沒有同情,還……她說了些難聽的話。我那時候又怕又怒,就囑咐了唐高樹。只是沒想到,他匆忙南下,正經要找的人渺無音訊,卻真的查出一些東西。”
“他的字太潦草,我謄抄了一遍。”虞錚解釋。
獨孤鉞嗯了一下:“知道了。”
虞錚就對他笑:“那,交給夫君,我就不管了,夫君……”
她伸出手,拉了一下獨孤鉞的袖子。
獨孤鉞嗯了一下看她,虞錚就聲音嫩嫩的:“金氏如今是侍妾,她……別讓她欺負人了。她娘家有功,弄的誰都不敢管她。”
獨孤鉞蹙眉:“她做了什么?”
“不是打人就是罵人,太野蠻了。”虞錚哼了一下手松開。
獨孤鉞看了一眼她那細白的手指:“知道了。”
“白姐姐那樣的多好,溫溫柔柔的,就算有時候心情不好了擠兌人一下,也漂亮的花兒一樣。都不敢跟金氏說話,說什么都覺得她要打人了。”虞錚抱怨:“逛花園遇見她,我都趕緊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