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嚇得哎呀了一聲趴在馬背上,拉著韁繩。
韓寧在不遠處趕緊上馬,大王您真是絕了!黑兔再靈也架不住虞側妃不會騎馬,要是摔下來呢?
虞錚也覺得獨孤鉞是不是虎啊?
還好,馬是真的小跑,她慢慢穩住直起腰,不敢用力拉韁繩,只好低頭輕輕拍馬背:“黑兔啊,你慢點,我真不會騎馬。”
其實也會來著,只是多年不碰了,早就生疏了。
何況以前也就是能坐一坐。
黑兔還挺聽話,一直慢悠悠的跑著,跑到最后它大概覺得跑著還累,索性不跑了。就慢吞吞的走。
虞錚就坐在馬背上回頭看了一眼,獨孤鉞岔開腿坐在河邊也看她這邊。
黑兔繞了一圈,又踢踢踏踏走回去。
虞錚靠自己下馬是不可能了,腿抖。
獨孤鉞一把就把她抱下來。
虞錚又伸手摸馬頭:“黑兔,你真好。”
黑兔又打了個響鼻。
獨孤鉞看虞錚跟黑兔相處的這么好,心情十分愉悅,雖然嘴上不說,顯然內心是開心極了。
黑兔是牲畜,但是也是陪伴他的伙伴。
在他心里很重要。
他的妻妾喜不喜歡它都可以,他不會因為她們不喜歡黑兔就不高興。
但是她們能這樣喜歡黑兔,他就很高興。
等回府的時候,帶了不少獵物。
大家玩的都很開心,上車之前,虞錚還看見八皇子正跟他媳婦說什么話,顯然他媳婦生氣了的樣子。
他就去拉衛氏的袖子。
虞錚笑了笑,心想八皇子夫婦是真的恩愛。
回去的時候獨孤鉞是騎馬的,沒跟虞錚一起坐車。
此刻的府上,金氏那剛把太醫送走。
太后娘娘是罰了,又沒說不許看太醫。
太醫一句也不多問,去腐生肌的藥開著,補血益氣的藥也開著。
他也不是今日來的,昨日就來過了。
只是這屋子只有淡淡的止血藥味道他也聞到了。
金羚說不出話,這三十板子早已打散了她的精氣神,金珠幾個滿臉蠟黃的陪著。
可一個比一個驚慌。
等太醫前腳一走,后腳正院就來人,把藥都拿走了。
要說全拿走也不對,還是留了一種的,止血藥。
可是血早就止住了,如今姑娘需要的不是止血藥啊。
雖說止血藥也有鎮痛消炎的作用,但是有限。
姑娘如今需要的是口服的救命藥,今日金羚就燒的厲害,人早已不清醒,怒罵也沒了力氣。
傷太重,吃喝也已經不能了。
她只能趴著,可這院里的人都不能隨便出去,只有孟四娘和六央可以去提膳。
金珠她們也察覺肯定出了什么事她們不知道,可金羚這樣,她們什么都不能問。
惶惶不安的伺候著,只希望金羚能好起來。
但是顯然不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