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說著就道:“我看見了幾個西河小郎君,十二三歲吧,長得濃眉深目的,披著狐貍毛的領子的大氅,牽著馬。一個個都是小辮子,不知道是哪些大人家里的小公子,一個比一個精神。料想夫君在那么大的時候,也是一樣。”
獨孤鉞還沒說話,她就又笑:“不,不會一樣。”
“夫君隨著陛下起兵,是刀劍叢中拼殺過來的。他們還小,生在如今,正是繁榮向上,最幸福的時候。”
獨孤鉞看著她眉眼飛揚的說這些話,于是道:“我們的孩子也會那樣。”
虞錚歪頭看獨孤鉞:“愿為五陵輕薄兒,生在皇朝興盛時。斗雞走犬過一生,天地安危兩不知。我們的孩子這樣好不好?”
獨孤鉞笑了,笑的很明顯:“不像你。”
又想了想:“也不像我。”
“那像你是什么樣?什么話都不肯說,還偏心眼?”
虞錚說著自己都笑了:“夫君肯定又想著你沒有偏心眼了。”
獨孤鉞被她搶了話,索性不說了。但是那眼神明顯就是你知道就好。
虞錚含笑喝茶:“唔,要是我生了小孩他不說話,就揍他。”
獨孤鉞又笑,今日笑的格外多:“你不會。”
虞錚挑眉,沒問他為什么。
獨孤鉞想,以后他和東君的孩子什么樣?
很難想,要像他和東君各一半最好。
性子……還是別像東君了,東君有時候太喜歡撒嬌了。還口是心非。
不過……小孩子的話,這樣好像也沒什么。也可以。
但是一定要從小就好好教導他,不許口是心非。
男孩子的話,就不許他太愛撒嬌。
獨孤鉞想著想著,就去盯著虞錚的肚子。
虞錚看他的眼神:“夫君,你看什么?”
獨孤鉞搖頭,也端起茶來。
“金記虎如何了?”虞錚問。
獨孤鉞組織了一下語言:“父親在查。”
他有時候就會忽然叫父親,大概是習慣。
“時間越長對他就越是不利,看來陛下應該下定決心了。”虞錚道。
獨孤鉞點頭:“他母親昨日進宮了。”
“去跟太后娘娘求情?她們年歲相當。”虞錚道。
獨孤鉞點頭,又說了一句:“有人舉報他祖墳用了皇室之物。”
虞又是輕輕挑眉:“是剛進京時候趁亂弄來的?”
獨孤鉞點頭。
虞錚搖搖頭,所以說,有的人忽然身居高位,就注定穩不住。
金羚的狂,也不是空穴來風。
“金家人口不少呢。”
獨孤鉞又點頭,他想父皇不會趕盡殺絕的。
只是金記虎必死無疑了。
只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首先是他自己的問題,其次大概也差了一點運氣吧。
人不能狂。
【我的意思是看女配不爽可以看看第一章結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