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陛下要是饒他,就不會叫他這樣不體面的被帶走。
蒙氏哭著追出來,卻被金吾衛的人攔住,他們不好碰她,就用帶著刀鞘的長刀攔住她。
金記虎卻不曾回頭,直接被帶走了。
雪還在下,天漸漸黑下來,金吾衛的人已經撤走了,但是金家大門洞開,下人一片慌亂。
已經有人趁亂逃走。
因為金羚的死,蒙氏這一陣子都病著,這會子披頭散發的跑出來又被送回去,整個人像是去了半條命。
金記虎和他兒子們的罪都被查清楚,殺良冒功,謀害同袍,私用御品,違建陵寢,至于收受賄賂,強占民田,強占民女,以及其他的一些事,都是小事了。
總結起來,首先就是欺君罔上。
這一條他就可以去死了。
虞錚沒有再做什么,她只是去前院找了獨孤鉞。
“我想叫人給金記虎送一壺酒。”
獨孤鉞一愣:“毒酒?”
虞錚失笑:“夫君說什么呢,那是欽犯,我敢嗎?”
獨孤鉞又看她幾眼:“那想說什么?”
虞錚就拉他的袖子:“夫君真懂我。”
獨孤鉞拉住她細白的手:“嗯。”
“不用說什么吧,就說一句,晉王府虞側妃,給金將軍送一壺酒,希望金將軍喝著高興。”
虞錚看著他:“就不要叫韓寧去了吧。估計他認識,派個眼生的去好了。”虞錚又換只手拉了一下獨孤鉞的袖子:“我只是出口氣,當初那件事,光靠金羚做不到的,他金記虎那么害我們,如今他這樣,我就想叫他知道我記仇了。好不好?”
但凡虞錚自己自己有人,也不至于求獨孤鉞。
可惜她的人,如今都不可能見著金記虎這個重犯。
獨孤鉞看了她幾眼后道:“叫你身邊的內侍來,這就叫韓寧安排,送他進去說。”
虞錚一愣:“多謝夫君。”
獨孤鉞嗯了一聲,他知道東君這是記仇了,他也不甚在意。
應該的。
于是,聽松下午時候就被帶進了詔獄。
聽松也有點怕,這地方,誰進來不怕呢?
不過他是來做事的,所以挺起胸膛。
是晉王身邊的人帶來的人,詔獄的人也不阻攔,只是那酒,他們不敢叫帶進去。
韓寧一笑:“沒事,倒了換水也行,就是問他一句話,咱們還敢做什么?”
聽松也很果斷,這酒確實也不是叫金記虎喝的。
他索性全都倒了:“空著也可以。”
看守見此,就果斷放人進去了。
金記虎和他兒子們是分開關著的,如今他雖然被關著,待遇還是有的。
但是什么待遇也是監獄,他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