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翀點頭:“您的擔憂兒也知道,他也不敢。可繞過長立幼……這是取亂之舉啊。”
“我知道,我沒說要你立四牛。只是眼下,金記虎那個事過去才多久?你不知道這里頭老二插手了沒有?是,他對兄弟狠辣些,要是能做個明君,那也算。這歷史上殺兄弟的多了。可我就怕,怕他心窄不容人,到最后皇帝也做不好。”
“當然,我也知道,他也有本事。他兄弟不見得比他厲害,我是老了,我的擔憂或許無用。但我總歸希望孫子們都好好的,如今你立老二,就叫老四去西河,過幾年,他們也就都安穩了。那時候,在叫他回京也就好了。”
獨孤翀長嘆一聲:“把他丟出去,我也舍不得啊。”
“舍不得就多賞賜,什么丟出去,西河是咱們的老家,叫他回去住幾年,他是做兒子的,不敢怨你這個老子。”
獨孤翀沒形象的往后一躺,這會子本來就是坐在地上的,他人魁梧,連圈椅都沒用。
“當皇帝真是麻煩死了,老娘啊,您這個太后累不累?”
“你累個屁!如你這般年歲的民間老翁還要每天耕種呢,地少人多,一天也不得閑,吃不好穿不暖的,他們累不累?”
皇帝笑了:“知道了知道了,兒這不也不敢驕奢淫逸嗎?”
可能他們獨孤氏幾輩子都是貴族的緣故吧。
他獨孤翀做了這個皇帝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
用度上,當年在西河做王也沒差多少,無非就是一些器皿,皇帝用的不一樣。
美人,他也不是沒有。
再美又能如何?
甚至于他只覺得束縛,也并不會想著如何節制百官,如何大肆封賞自己的兒孫。
他為人大方,只要有功的臣子,都是舍得賞賜的。
給錢,給官職,給爵位。
所以說來說去,他是個很好相處的皇帝。
但是他也很累,有看不完的奏折,辦不完的公事,見不完的人,說不完的話。
這會子躺在他老娘屋子里,只覺得渾身舒坦。
就這么叉著腿睡過去了。
太后身邊的宮女拿來厚厚的羊毛毯子,小心的蓋在陛下身上。
這下面是地龍,睡著不會冷,但是上面還得蓋著,這還是正月里呢。
到了這個最后關頭,很多人心急。
齊王這些時候也一反常態的閉門謝客了。
來他這里的人太多,他也避嫌。
不光是他,皇子們都避嫌了。
晉王府中,眾人都在忙。柳氏的肚子吹氣一般長大,太醫每天都來請脈。
看著只怕等不到二月中旬,月底或者二月初就會生。
這倒是正常,前后半個月,都不算早產,她雖然之前累的見了紅,但是整體狀態還可以。
她年齡也合適,二十多歲,正是好時候。
這一胎也不是第一胎,她自己也很有信心。
【欠一章明天白天補,眼壓太高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