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鉞嗯了一下才起身:“知道了。”
獨孤鉞走后,柳氏好笑:“咱們這府上是真有意思。側妃一個一個性子,大王如今倒是會辦事,這么給我面子。”
“您這話說的,奴婢可不信,大王什么時候不給您面子了?其實以前的事,奴婢這會子才回過味兒來。白側妃自己覺得她了不得,可其實許多事大王都不一定注意到了。她只是有時候不好好來請安,可真正別的事兒上,她什么時候壓過您了?”碧枝搖頭。
柳氏好笑:“那你就錯了,以前大王不成熟是真,可確實寵愛白氏。只是時間長了,大王心思也變了。再說了,虞氏懂事,也算給大王打了個樣兒,叫他才明白側妃該是什么樣的。”
“您說的也不全對,以前大王是不太懂后院的事兒,可那時候再寵愛白側妃,也沒叫她越過您。”月桃才不管,有話就說了。
柳氏踢了她一下,她也不躲:“還早,您去看看孩子嗎?咱們二姑娘長得真是好,奴婢一天天就想抱著。”
柳氏白了她一眼:“不去看了,我喝了酒,有味兒,明天再看。你去看看,叫奶娘們好好照顧他們,也去郡主那看看,別叫她夜里踢被子。”
虞錚這邊,獨孤鉞進來她就對他笑。
對他的到來并不意外,她跟柳氏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獨孤鉞看了她幾眼,就坐在她身邊。
虞錚伸手,就在他耳朵上的小耳飾上捏了一下:“夫君多久沒有梳小辮子了?西河街頭好多人都是小辮子呢。”
獨孤鉞挑眉:“明天。”
虞錚噘嘴:“我還以為回來就會看見小辮子,夫君分明前兩日就知道我要回來了,就是不肯梳小辮子。”
虞錚拉著他的袖子晃悠了幾下:“你真的好偏心!跟白姐姐就茶對茶也不嫌棄,就不可能給我梳小辮子。”
獨孤鉞……
他有點想揍她。
他是懶得說話,他不是傻。
就算以前是看不出,如今還看不出?柳氏和虞氏兩個,快把白氏騙成傻子了!
還要歪曲事實說這話……
獨孤鉞一把把人拉過來,虞錚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就失去支撐,撲在了獨孤鉞身上。
還好她反應快了一下,臉沒磕在他臉上。
“你慢點!你跟個牛一樣,磕到了不疼嗎!”虞錚生氣拍了一下獨孤鉞的手臂。
獨孤鉞也不說話,只是抱住她,大概是覺得有點遠,抱著還不方便,那胳膊鉗子似得往上一舉,虞錚就被她挪進了懷中。
虞錚……
“你把我當面團子?”
獨孤鉞不說話,只是勾住她的腰低頭看她。
確實曬黑了一點,也瘦了一點,不過看起來精神不錯。
他用手背在她臉上輕輕摸了摸:“今年的葡萄酒已經在釀了,只是葡萄很少。移栽的雖然是成年葡萄,但是長得并不好。釀酒的師傅都很有經驗。你說的苜蓿很好,牛羊能吃,馬匹能吃。嫩葉子人也可以吃。”
虞錚笑了:“葡萄還是要養幼苗才好。”
“嗯,明年就會有,會有很多人種。”
如今的當兵的不可能就每天閑著操練,該種地也要種地。
不然哪有那么多糧食養著他們呢?
如今這不正好么?
“等葡萄酒可以賣了,也可以找百姓來承租。地當然不會賣,既然是官方開采出來的,就屬于官方。不許侵占百姓們的良田,也不賣給商人咱們開采出來的田地。但是只要有商人愿意,就可以承包,不管他們能不能賺到錢,該給的租子不許少。他們要是真的能做好,那西河的百姓們也多了一條路子,他們總要雇人做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