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走的時候,柳氏也已經完全不在意早上的事了。
銀安殿里,收白骨的事已經定下,很快就可以去辦。
今年辦不完的,一旦下雪,就都埋起來了,勢必要等雪化了再來。
不過,總需要開始。
獨孤鉞沒刻意去說這是虞錚的意思。
虞錚自己也不會宣揚,但是這件事總會有人知道。
跟著她出門的人就會知道,自己去宣揚是沒必要的,總會有人知道他晉王府的側妃是何等樣人。
虞錚先伸手處置了那幾個說閑話的,柳氏那邊才跟著下了命令責罰。
該打板子就打板子,該罰錢就罰錢。
如此,也不會顯得她容不得人。
白側妃這邊聽了消息,自然生氣。雖然不是她做的這件事,可這件事聽到她耳朵里,她當然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
不過能進她耳朵,這話肯定不是直愣愣的,已經是被下面人修改潤色過了。
念著她身子不好,如意以下的人伺候著,都是盡量叫她寬心。
說些好聽的,她如今精神頭不足,哪有心情分析那么多呢?
平心而論,所有的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但是白側妃也不是一點都不長進,她此時此刻其實并未想過叫自己兒子做將來的世子。
但是,她希望四郎能對這個孩子更喜歡一些。
只是如果王妃一直沒有親生兒子,過個幾年,白側妃真生出了算計也未可知。
就在虞錚回來的第四天,青鸞殿中,王妃親自介紹了兩個女孩子。
兩個都是十六歲,都是本地官員們推薦上來的,不是什么名門閨秀。
但是與本地官員千絲萬縷,都是親戚家的女孩子。
生的都很漂亮,雪白的肌膚,如花的容顏。
兩個姑娘規規矩矩行禮。
柳氏笑道:“日后,這兩位妹妹就是府上的人了。”
“呀,生的真是漂亮,都姓什么呀?”虞錚問道。
兩個姑娘不敢跟虞錚對視,分別介紹自己。
原來一個姓宋,一個姓金。
這倒是不稀奇,金郡姓金的人不少。金是個簡化了的姓氏,幾百年前,他們這一支不是這個姓氏。
都說祖上是有匈奴血統的,不過如今沒人在意那個。
“王妃娘娘真是賢惠人。”白側妃這話說的酸溜溜的。
柳氏理都沒理。
兩個新人給眾人行禮,她們雖然是當地官員送上來的,但是出身都一般。
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傲氣,規規矩矩的就是了。
都是侍妾,她倆可比不得之前那倆。
只是之前那兩位也難免心酸,她們侍寢的時候都不多,如今又來了兩個分寵的,真是……
眾人皆有思量,新人那等著后日擺一桌就可以了。
出了青鸞殿,走下臺階,白側妃就道:“妹妹許久不回,如今回來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