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差直接說太子妃下手了。
赫連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她還有理智,知道這時候不能說什么話。
“孫兒知錯,日后一定好好管理。”太子現在也是一肚子的火,可他也不能說都是赫連氏的錯。
“你是太子,這點事都做不到,將來叫朕怎么把天下都交給你?”皇帝蹙眉。
“父皇息怒!”太子跪趴在地:“兒臣一定好好管理,日后絕不會再有這種事!”
赫連氏也跟著跪趴,卻不敢開口。
“太子。”太后看著地上的人叫了一聲。
“是,孫兒在。”
“你是儲君,還不是皇帝呢,可別糊涂了。”太后聲音冷淡。
“孫兒明白。”太子忽然提起了心。
“太子妃管理不善,罰一年俸祿。”皇帝看了一眼赫連氏,非常不滿。
“兒媳領罰。”赫連氏忙道。
“太子妃,你還不是皇后呢。日后該你管的事你就好好管好。不該你插手的地方,你自己要有個分寸。你父皇的后宮是沒有皇后,可不見得就沒人了。”太后看太子雖然冷淡,到底還是親孫子。
可她如今看赫連氏,就是純粹的厭惡。
她身為太后,既然厭惡,根本懶得掩藏。
“孫媳明白了。”赫連氏只管應,一句也不敢反駁。
只是心里的怨恨一點都不少。
“太子,你是儲君,我就不罰你了。但你要是連你自己的后院也管不好,你自己掂量吧。”皇帝看了一眼太子,也是不滿。
“兒臣明白,兒臣日后一定多注意。絕不敢再有此等事!”
“滾吧。”皇帝擺手。
太子和太子妃忙行禮磕頭告退,不敢留戀。
這夫婦兩個人走后,三位嬪妃也火速告退。她們也真不想留下聽著太后和陛下責罵太子夫婦。
可太后不許她們走,她們也很尷尬。
這會子留下太后和皇帝兩個人,皇帝忙賠笑:“好了好了,老娘別動氣,正好有好消息呢。老四那邊來信了,說給咱們的年禮都在路上了。這孩子惦記著您呢,說是請了畫師,把咱們以前的院子畫好了。還有您老原來院子里的那顆桃樹,說是今年結了不少果子,果子是送不來了,送了果干。”
太后聞言笑了:“他就是沒嘴,心里還是惦記著咱們呢。”
“是啊,您老別動氣了。”皇帝嘆口氣,抹了一把臉:“有這一回,他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日后再不長進,他自己臉上也過不去。”
太子立下還沒一年呢,皇帝當然是要維護。
何況,就如今而言,所有的錯處都叫赫連氏承擔了。
男人看男人可女人看男人終究不一樣。
太后哼了一聲:“再看看吧。”
皇帝搖搖頭:“別管怎么說,您老人家比誰都大,下回再有什么事,就打死他們也不值什么,自己氣壞了怎么辦?”
太后又捶了他一下:“誰氣我?只有你氣我!生出來的都是冤孽。明天叫你妹子進宮看我,都是我生的,她不比你省心?”
皇帝哎喲了幾下:“明天就叫,明天就叫。”
這消息自然不會馬上就傳到西河去。
西河這邊,獨孤鉞最近來鴻雁閣的時候變得更多了。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側妃早已不是一枝獨秀了。
反正自打來了西河,她早就不是了。
臘月的時候,二公子病了。倒也不是大事,就是外頭冷,里頭就燒火有些熱,孩子有些燥了。
虞錚看著哭唧唧的小公子就笑:“哎喲,這是怎么了?”
柳氏也笑:“一吃奶就哭。”
奶娘忙賠笑解釋:“孩子鼻子堵了,吃奶的時候吸不上氣,又著急吃,就哭了。”
虞錚失笑,摸摸小孩的頭:“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柳氏也伸手摸了一下:“這孩子身子好,確實不礙事。”
她養在膝下的孩子,雖說不是親生的,可也親。
她并不會偏心。
虞錚點頭:“瞧著就是個皮實孩子呢。我出來之前,聽說府醫去了白姐姐那,不知道她怎么了。”
“是三公子。”柳氏蹙眉:“那孩子……”
這話,倆人都沒說完,那孩子本來就早產了,身子不好。
這幾個月其實一直都沒斷了看府醫,只是還算好,每次都不是特別嚴重的問題。
這一次不知道怎么樣。
虞錚回到住處不多久就知道了,因為府里已經派人出去請郎中了。
看來是嚴重的。
聽松出去打聽過后回來道:“府醫不敢明說,但是說三公子咳嗽的有些嚴重了,前幾日就開始,但是一開始不嚴重。乳母喝了藥后,三公子也有好轉。可昨晚冷得厲害,這孩子又有些反復,今早起,不肯吃奶了。”
“知道了,也是不容易。”虞錚輕嘆。
【今天看了個言論,說李淵是個蠢貨,沒有李世民就會死,李建成李元極都是傻子,沒有貢獻沒有本事。只有李世民一個人帶著一家子傻子打下了大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