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好的,細白的,防蟲的,還是稀少。
這又是個消耗品,獨孤鉞時常看見虞錚寫東西,自然會給她筆墨紙硯。
都是最好的。
該賞賜的也都賞賜下去了,虞錚也沒什么事做,索性就拿新的紙去寫點東西。
此時的青鸞殿中,柳氏正在跟獨孤鉞說話。
“咱們的年禮也都到了,今年在這邊過年,咱們就是最大的。反倒不必勞累。除夕和初一都是自家人,過后那些官員來拜年也就一天,過后便也沒什么事。臨時誰來拜年,就接待接待的事。我和白妹妹娘家如今都在京城,禮物也早送到了,也不必走親戚。虞妹妹也沒親戚走。倒是下頭,方姨娘的娘家在這里,我也囑咐了,她可以叫她娘家人進來見面。”
“至于那些老親們,年長的我也都記下了,親自去拜年是不必的,到時候叫下面人去一趟,送個禮就是了。”
那些就是與獨孤氏沾親帶故的,輩分高,但是也就將將沒出了五服的人,他們肯定也不敢叫晉王夫婦親自去拜年。
送個禮,是那個意思就好了。
“嗯,你辦的周全,就這樣吧。”獨孤鉞點頭。
“至于銀安殿里,跟來的那些將軍都有家人,妾身的意思是,等初三或者初六,再來擺一桌,可以就擺在銀安殿,到時候也是自家人了。”
那些人在如今,約莫就像是家臣一樣。
雖然領著朝廷的俸祿,但還是跟著晉王的。
獨孤鉞點頭:“好,就這樣辦。”
柳氏對他笑:“前兩年在京城,做皇家媳婦是頭一遭,如今再回來西河,又當家做主還是第一遭。您不嫌棄我笨辦不好就好了。”
獨孤鉞發自內心的笑了一下:“不笨,很好。”
柳氏有些不好意思:“夫君這樣說,我就當真了。”
獨孤鉞點頭:“當真吧。”
柳氏又道:“對了,還有郎中。雖說人家不是咱們府上的,可這一年叫了不少次了,我也備下了一份厚禮,已經送去了。這一回三公子的病能好的這么快,人家孫郎中可是有功。”
孫郎中就是那位白胡子老郎中,他這半年沒少往晉王府跑。
獨孤鉞點頭:“那就好好賞賜。”
柳氏笑盈盈的:“說起三公子來,我昨日去看了一眼。是有些瘦弱,但是可比我之前想的好,府醫也說了,好好養著就不怕。”
她毫無芥蒂的提起白側妃的兒子,她絲毫不怕別的。
白側妃和她的兒子如今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壓過正院了。
正因為她已經不覺得是什么威脅了,所以她可以這么直接的提起來,甚至是夸一句。
獨孤鉞本人卻覺得……差的很遠。
不過他不會說就是了,他對這個孩子的唯一期望就是養得活罷了。
郡主這會子進來,給她父王請安。
大郡主今年九歲,已經是亭亭玉立的樣子,樣貌像柳氏多一些,但是也能看出一些獨孤鉞的影子。
她是個性格十分溫柔的女孩子,不愛多話這一樣絕對是隨了爹。
獨孤鉞平常對這個孩子很不錯,但是要說父子情,他不知道怎么表達。
主要是這個孩子吧,生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