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之前看過統計,可能這個時候的統計不會太精準,那也可以看出,這幾年新生兒是多了。
冬天死去的人少了。
如今鐵鍋在西河還沒徹底全部鋪開,還是很大的一片藍海,更遑論全國了。
虞錚忙完了這些事,好容易有半天沒事歇著。
睡足了半日后,堆雪來回話:“側妃,送姨娘下午時候來了,奴婢說您在休息,她就先回去了。”
虞錚嗯了一聲:“現在找我干什么?”
“奴婢想著,應該是為了回京的事。想跟著一起吧。”
虞錚一愣:“哎呀,我倒是把這一茬給忘記了。”虞錚拍腦門:“行,這事我明天找王妃商議,叫她拿主意吧。”
“側妃,其實您安排,大王也會允許的。”堆雪道。
虞錚搖頭:“這都是小事,無謂惹王妃不高興。因小失大就不好了。”
堆雪忙應下。
“不過,想也知道是哪幾個人可以跟著走,宋氏,范氏,舒氏,胡氏,這四位,你也去知會一聲。”虞錚道。
猜的出來,這四位要么都去,要么從中選。
不會有別人了。
既如此,怎么不能施恩?
堆雪明白了。
虞錚當日并沒有去找王妃,晚上的時候獨孤鉞來了。
獨孤鉞白天在外喝了酒,這會子頭暈乎乎的來了鴻雁閣。
一進來,就見虞錚在廊下喂鷹。
其實那鷹已經長得很大,自己會覓食,絕對餓不著。
但是虞錚習慣了,每天還是給添一點肉吃。
也正因喂得好,鷹長得特別大,如今大概是還沒到最大的時候,但是展開翅膀的時候也是好大一只。
他平地起飛有點費勁了,所以每次都是在院子里助跑一下。
還好院子大。
府上也有專門的地方給它住,但它認路。
虞錚拍了它的翅膀幾下:“好鳥。”
鷹也不叫,就歪頭看了一眼虞錚,就蹲在那不動了,大概是想休息。
獨孤鉞走過來,看了看那乖乖蹲著都好大一只的鷹:“它性子不錯。”
大概是人堆里長大的,就知道不傷人。
虞錚笑著點頭,在廊下奴婢們端來的水盆子里洗手。
洗好了,兩個人回到屋子里。
獨孤鉞拉過虞錚有些冷的手,雖然是熱水洗的,但是這還是正月呢,她就怕冷。
坐下來,獨孤鉞主動開口:“你辛苦了。”
她的辛苦,獨孤鉞是看在眼里的。
虞錚看他:“你辛苦嗎?”
獨孤鉞不接話,只是握著她的手。
虞錚就靠著他:“確實事多。”
獨孤鉞嗯了一聲,攬著她,拍了幾下她的肩膀。
“我還沒問,白姐姐怎么樣了?我如今別的也不擔心,就是擔心你們走后,白姐姐和三公子的身體。她總是想不開,她那病又不能多想。”
提前要說的,要是白氏在獨孤鉞不在的時候去了,她可是害怕落下什么話柄。
“你不必管她,想不開就由她去。”獨孤鉞皺眉。
“話還是別這么說,好歹臨走去看看她,安撫一下也好。”虞錚笑了笑:“不為別的,相處多年了,都是一家人。”
獨孤鉞沒說去或者不去,他直接沒吭氣。
“京城里還不知如何,一切都要小心,太子要是發了狠……”
“他不敢。”獨孤鉞冷聲。
虞錚點頭:“不管怎么說,夫君都要小心。唉……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感覺從京城來西河,咱們都忙得很。這一轉眼,要回去了。”
獨孤鉞低頭,在她臉上用手背摩挲:“辛苦你了。”
剛才那一句辛苦,是說她這陣子辛苦。
現在這一句辛苦,是說未來。
虞錚把他的手拉下來,十指緊扣:“你這么信得過我,我辛苦是應該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