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也是為了以防不時之需。
吳秀被塞進去也是必然,虞錚一直叫他接手財物的事,為的就是把他塞進去。為了就是叫他們爬上去,他們年輕,深耕二十年,未必不能成為一方大員。
等虞錚走后,他們就要負責監督和匯報,路都給他們鋪好了,他們兩個人雖然出身低,但是腦子活,又肯學習鉆研,眼下看,是極好的人選。
虞錚希望他們,以及宋二寶三個人能在西河站穩,最好都能說話管用。
她手里可用的人太少,有些人是可用的,但是僅限于做生意。
比如說杏枝一家,比如說錢掌柜。
真正可以送進官場的人少。
不過吳氏兄弟的路走的很穩,有虞錚的面子,他們并未受到排擠。
這就是虞錚跟那些官眷交好的好處之一,那些大大小小的官眷都吃虞錚這一套,自然回家說點話也有用。
她們家里的男人隨手幫一把,就夠吳氏兄弟用。
他們自己又知道好歹,給了也接得住。
所以虞錚很放心。
等忙完,整理好的東西都叫前院一個叫李良才的內侍給謄抄整理了出來。
這個李良才歲數不大,今年二十六,寫的一手好字。
關鍵是腦子反應很快,虞錚發現后,就叫他負責謄抄和記錄。
這些東西都是要送回京城去的。
等一切整理好,虞錚站起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所有人都跟著她站起來,也是滿臉疲態。
虞錚笑了:“這幾日勞累諸位了,也是我年輕不知輕重,忙起來竟不顧諸位身子。給諸位賠不是了。”
她說著就輕輕福身。
眾人怎么敢接手,忙擺手側身:“側妃實在客氣了,早些弄完,咱們也放心。”
虞錚笑道:“休息幾日吧,這冬日里也沒多少事做。等開春,咱們回京后再做打算。我叫人預備了膳食,你們不如一起用些?我便先回去,諸位要是有什么短缺需要我安置,只管使人來與我說。”
眾人忙謝過她,又說一定。
虞錚走后,鄒先生捶著腰搖頭:“哎喲,別的不說,我這個腰真是……”
李先生也直搖頭:“我是眼不行,這夜里真是受不住。”
徐長史笑呵呵的喝茶:“咱們這位側妃啊,一旦干起正經事來,做不完她不肯歇著。您兩位還不習慣?”
鄒先生蹙眉:“習慣是早就習慣了,我就一樣……側妃日后別坐的那么直可好?”
眾人都笑了。
虞錚寫東西算東西的時候,永遠都是腰背挺直,姿態不怎么變化。
其實這都不是虞家家教了。
這是源自于她上一世的記憶。
從小老師教導,寫字看書的時候,挺起腰,肚子距離桌子一拳頭,本子擺正,眼睛不要歪。
她從小就這樣……
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也是這樣。
當然虞家也有類似家教,但是因為她從小姿態就好,所以家里沒人說她這個。
這深入骨髓的記憶,已經是本能了,所以……
但她坐得直,她又是個女子。本來眾人在她面前的時候就放不開,這一來更是放不開。
下意識的就都跟著挺起腰。
鄒先生也不年輕了,這腰可不就受不了?
不過他們的打趣也就這么幾句,還是那句話,他們是不能議論晉王的妻妾的。
但是不管怎么說,就這些人對虞錚都是真心佩服。
她能干,負責,認真,正事從不糊弄。
嚴于律己。
并且,她把這些人的生活安排的妥妥當當,比起晉王來,她周全的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