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服的時候,皇家子弟又要祭拜一次,這一次辦的也很大。
晚間在萬和宮里家宴,過完這個家宴,先帝的孝期就算出了。
當然,三年內,還是有很多忌諱的。
但是大部分禁忌還是解除了。
至少,皇家子弟很快就可以婚嫁了。
家宴上,虞錚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她陪在太皇太后身邊,太皇太后身邊一邊是貴太妃潘氏,一邊是貴妃虞氏。
可見重視。
太皇太后今天精神一些,總歸人老了,喪子對她打擊很大。可畢竟也經歷了一輩子風雨了。
這時候還算穩得住。
今日家宴,長公主帶了她最小的女兒,德安郡主。
本來她親生的長女封了郡主,這個幼女就不一定了。
但是之前叛亂的時候,她兩個兒子都死了,新帝等級嘉獎她,就把她小女兒也封了郡主。
長公主當年嫁給姚家的時候,慕容氏還只是一方親王。
所以姚家家世也不差,是西河本地官員。
所以就算娶了獨孤氏的女兒,也不會沒有妾室。
所以,婚后還是有幾個庶出子女,也有妾室。
所以之前說死了兩個兒子,這其中一個是長公主養大的不假,也是記在她名下了,但不是親生。
長子是她生的。
死了這兩個之后,她膝下剩下的就只有庶子們。
她一輩子生了三個孩子,一男兩女。
還好長子成婚早,孫子也有了,孫子最大的一個都十歲了。
如今宮中對長公主很是敬重,虞錚看著德安郡主,這位郡主今年十六。
正好年華。
以前不好說,如今慕容氏這樣,長公主還喪子,未必不會有別的想法。
虞錚輕輕挑眉,真要是想送進來,那可有點棘手。
不過不會有人在這個場合下說這種事。
德安郡主也并不是第一次進宮了。
家宴結束后,眾人出宮。
虞錚回去洗漱后,也沒怎么打扮,今晚獨孤鉞不會來的。
第二天一早,該是給她請安的時候,白妃果然又告假了。
虞錚都笑了,這都第三次了。
“聽松,你去一趟太醫局,問清楚白妃什么病,用了什么藥。再去一趟蘭壽殿,給我問清楚,昨夜什么時候發病的,給我精確到時辰。再問清楚有沒有請太醫,請了的話吃了什么藥,幾服藥?分幾次服食?去的是哪一位太醫,昨晚伺候白妃的是哪幾個奴婢。”
聽松沒憋住,笑了一下:“是。”
聽松一走,堆雪就笑:“這么問,得把她問傻了。”
“那怎么辦?我是貴妃,管事有人不服氣呢,她還總是給我出幺蛾子。罰我不能罰,問還不能問了?”
都是妃位,就算虞錚手里拿著鳳印,現在也畢竟還差名分呢。
白氏非要出幺蛾子,她直接罰肯定過了。顯得她小人得志。
那就問她奴婢。
主子不能罰,奴婢還不能?
罰個兩回下來,他們以后就知道勸著自家主子別亂來了。
果不其然,太醫肯定是沒請。
聽松去了蘭壽殿,那是一問一個不吱聲。
太醫都沒來,本來就是白氏故意擺架子,下面人能說清楚個什么?
要是隨便說個時間,那只怕貴妃娘娘還要繼續追問,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
這一來,他們是真的回答不上來了。
聽松于是就追著問如意和內侍彭平:“您二位可是領頭的人,今兒這事,可得有個說法。這都幾回了,白妃娘娘一直這么病著,也不是個事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