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虞錚都這么說了,他就不會當面說什么。
等回到正殿,獨孤鉞才說:“明天還叫她出去?”
虞錚有點好笑:“磕著了指甲是疼,但是鞋子寬松不碰到就沒事。她喜歡去宮學,讀書還熱鬧,留在這悶得慌。夫君莫不是懷疑我不心疼孩子?”
獨孤鉞搖頭皺眉:“沒有。”
“哼。”虞錚坐在一邊:“后娘難當,要是我生的,陛下才不會這么說。”
獨孤鉞……
他抿唇,還是沒忍住:“你生的我更會說。”
“哦,因為不是我生的,所以陛下說都不好直說。”虞錚又哼了一下。
獨孤鉞……
天地良心,他真沒這意思。
“東君!”
“陛下說不過,嚇唬我了?”虞錚又哼。
獨孤鉞……
“我的不是。”獨孤鉞嘆氣:“沒有懷疑你,你的人品我知道。”
虞錚再次哼:“誰知道陛下如今變心了沒有。”
獨孤鉞嘆氣,東君生氣的樣子也可愛,就是也很氣人。
他起身走過去拉著虞錚的手把她拉過來這邊坐下:“不氣。”
虞錚看他:“我想生氣。”
“不行,生氣不好。”獨孤鉞拉她的手捏了一下:“我的不是。”
虞錚也嘆氣。
“好了,不要生氣,永遠不會懷疑你。”獨孤鉞拍拍她的后背。
“輕點!”虞錚瞪眼。
獨孤鉞笑了笑,輕輕握著她的手,直接將手指插進她的手指縫隙,舉起來。
他的手顏色深一些,她的手是雪白的。
他覺得這樣扣在一起很合適,好像天生就該這樣。
虞錚的食指上戴著一個戒指,白銀的底子,上頭鑲嵌了一顆綠色貓眼。
其實宮里的女人們輕易不戴戒指,這個東西是有特殊意義的。
但是皇后喜歡,皇后總是會戴一個。
所以漸漸的,其他女人們也學著戴。
如今這戒指已經只是個裝飾品了。
獨孤鉞想她的手確實適合戴戒指,又看她手腕上的鐲子,想著她適合這些精致好看的東西。
回頭叫人再做,專門給她做。
二公主這邊,大公主也戳她腦門:“就該罰你,回回不小心。”
“哼。”二公主哼了一下。
大公主搖搖頭:“還疼嗎?”
“不碰就不疼,其實沒有那么疼,就是看著很嚇人。他們說,還會更嚇人,會變黑,要等指甲全掉了才能好。”二公主蹙眉:“難看死了。”
“養著吧,等過了這個冬天就好了。”大公主也只能搖頭了。
黃老將軍是這一日后半夜去了的,他早已經沒了知覺,也聽不到兒孫呼喚。
后半夜時候一口氣沒能倒上來就去了。
一早消息報進宮,虞錚又安排了人去祭奠。
生前去過了,死后只等出殯的時候,再叫皇子們去一次就是。
陛下的賞賜和慰問也第一時間送去了黃家。
鎮南王黃老將軍功高蓋世,他這一走,去祭奠的人很多。
宗室里的人就都要去,喪事是要辦的風光的。
何況本來就是個異姓王,位高權重,他的身后事,自不必說。
天氣越來越冷,大雪壓下來的時候,虞錚也有些咳嗽了。
獨孤鉞多余的話倒是沒有,就是每天都會抽空陪著。
虞錚知道自己也是著涼了,本來就怕冷的人,吸了涼氣少不得咳嗽。
不過咳嗽倒也不是很礙事,她按時服藥,小廚房又做一些清肺的吃食,漸漸就緩解了。
到了黃老將軍出殯那一日,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去了。
三皇子身子不好,五皇子還小。
不過這三位皇子去了也只是走個過場,給老將軍上柱香就回來了。
回來后,四皇子就嘀嘀咕咕:“母后,他們都穿白色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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