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一直留心著前朝的事,眼下馬上就是年了,后宮瑣事也不少。
真正除服之后,各處穿戴都自由了起來。
虞錚今年特地叫人賞賜下去各種花色的料子,叫各宮做衣裳。
如今后宮人還少,遲一點也忙得過來。
過年時候,宣政殿中熱鬧非凡。
宗室里這幾年也添了不少孩子,個個都是一家子。
就連清河王家里,都四個孩子了。
隨著他本人在陛下面前的得勢,加上他妻族是陛下的母族,清河王這個明明沒有先帝血脈的親王卻過得比誰都自在。
他沒有那個血脈,也就不會有人忌憚他,他又能干,只要是陛下的囑咐,他沒有什么不能做好的。
越是這樣,陛下就越是要用他,越是信得過他。
初一的大宴會上,虞錚看他幾眼,想著陛下要改田畝制度,肯定需要一個皇族的人牽頭。
如今還好做一些,再晚了就不好做了。
這清河王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獨孤鉞看見虞錚看清河王,他就轉頭:“皇后,來。”
虞錚舉杯:“妾身敬陛下。”
獨孤鉞對她笑了笑:“一起喝。”
上首陛下和皇后娘娘舉杯共飲,下面的人都含笑看著,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高興。
太皇太后笑呵呵的:“皇后過去這一年辛苦了。”
“孫媳怎么敢說這話,都是應該的。”虞錚笑道。
眾人看著她,有些人想柳皇后去得早,不知道行事作風是如何,但是這位虞皇后,著實是滴水不漏。
怪不得陛下寵愛,太皇太后娘娘看重,確實是撐得住。
等過了初一,慕容氏就帶著女兒進宮拜見。
太皇太后那只留了半個時辰。
她們到了清寧宮里,態度很是不錯。
最初她們態度可不是這樣,如今慕容氏也知道自家得罪深了陛下,太皇太后也是怨他們的。
現在也算是騎虎難下。
人熱血上頭的時候是不會想后果的,但是等熱血冷靜下來后,想要彌補的時候就知道難了。
總不能明著跟陛下說我們后悔了吧?
虞錚只當是什么都看不懂,大大方方賞賜了慕容歲。
慕容歲生的倒是花容月貌,看起來也是端莊大方。
柳家的人也要進宮拜見的,柳家的姑娘虞錚也見過了,樣貌也不錯,眉眼中與柳皇后確實有幾分相似。
柳家并不知道自家已經被排除在外,如今還是信心滿滿。
虞錚招待她們也熱情,還叫幾個孩子都來問候。
柳皇后的母親看了幾個孩子,眼圈就紅了。
不管有多少功利,逝去的人總歸是她的親生女兒,沒有不想念的。
一個熱鬧的正月過了一半,獨孤鉞就忙起來了。
今年的考題正式定下,就是《兩稅法》。
獨孤鉞直接把這個拋出去,管他合適不合適,朝中就該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而且今年主考官也定下了,最后還是中書令劉沖。
這個人雖然有些自大,但是不得不說,才干也是有的。
他對于陛下釋放出來要改地稅的這件事,倒是沒有明確反對。
當然,肯定提了些意見的,但是沒有明確反對就是個信號。
何況,這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叫他來做這個主考官,并無不妥。
兩位副考官獨孤鉞也與虞錚商議過了,一個選的就是國子監祭酒陸戊安。
正是虞錚家里那位世交,他能升的真么快,其中虞錚當然伸手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