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高興,大臣們就有點緊張,想著這個齊景升應該是要被淘汰。
不過虞錚覺得不至于。
走到這一步了,獨孤鉞不會那么小心眼,反倒是可能為了顯示自己不小心眼,要把人留下。
不過……
虞錚笑了笑想,齊景升著實不算什么經天緯地之才,淘汰了也并不可惜。
她繼續打開了下一張試卷,只當沒看懂陛下的心思。
等到晚上回到清寧宮,獨孤鉞依舊是一言不發。
虞錚給他倒茶:“喝茶吧。”
獨孤鉞也不知從何說起,要是無端就生氣,他沒有理由。
但是心里這口氣總也不順。
虞錚看他這樣,就對他笑:“氣了半日了,究竟為什么?”
獨孤鉞更加沉默。
虞錚搖頭:“我進府的時候不就是二嫁之身,怎么這么些年了,陛下還不曾釋懷?”
“我沒有。”獨孤鉞皺眉:“并非如此。”
“既不是,那還生氣做什么?陛下豈非沒道理?”虞錚搖頭:“顯得陛下不講理。”
獨孤鉞抿唇:“沒有,我沒生氣。”
“瞧不見名字,人都想不起來。有什么好在意的?”虞錚自己喝了一口茶。
獨孤鉞看她一眼嗯了一聲:“擺膳吧,餓了。”
“陛下不氣了再吃吧,不然帶著氣吃進去對身子不好。”
獨孤鉞又皺眉,夫君也不叫了。
冷冰冰的陛下。
他哼了一聲:“不怕。”
虞錚……
“就為了這事?”虞錚很無語:“陛下也實在是……都這么忙了,還跟自己過不去呢?”
獨孤鉞這回真生氣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一把拉住虞錚把她拉過來。
虞錚手里還捧著茶杯呢,全灑了。
她穿著玉色的裙子,全灑在裙子上。
“哎呀!”
“你叫什么?”
“你把茶都弄我身上了!”虞錚怒道。
“我問你叫什么?”獨孤鉞哼了一下捏住她的腰,也不管那濕了的裙子也貼在他的衣裳上:“叫我什么?”
虞錚……
這口氣生的不上不下:“獨孤鉞!”
獨孤鉞聽她這么怒吼,嘴角倒是浮起一絲笑意,手還是死死掐著她的腰:“叫我什么?”
虞錚……
“叫你什么?叫你混蛋!小肚雞腸!”虞錚白飯都翻了。
獨孤鉞搖晃了一下虞錚,又問一次:“叫什么?”
虞錚手里茶碗往桌上一丟,滴溜溜直轉圈,她往前一下靠在獨孤鉞懷里:“叫什么叫,什么都不叫,你誰呀?”
獨孤鉞的手放在她后腰上輕輕捏:“不叫就餓著。”
“……陛下今年三歲嗎?”虞錚震驚:“四郎也比陛下成熟些。”
獨孤鉞抿唇,也不說話,只是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