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懂了。”堆雪應道。
“該盯著的還是要盯著。”虞錚看她:“你們盡心了。”
“都是奴婢們該做的。”堆雪不好意思的笑。
“我還記得你剛跟我的時候,如今真是大不一樣了。”虞錚搖搖頭:“挺好的。”
“娘娘。”
外頭聽松叫了一聲。
“進來。”
聽松進來行禮后道:“娘娘,外頭傳消息,說是淑妃娘娘的父親不好了,只怕是就在今日。”
“嗯?她父親不是還不老?”虞錚意外。
“說是淑妃娘娘過世后,他就病倒了,直到如今一直沒好。去年冬天的時候,因天氣寒冷,病情加重,就熬成了肺病。也時常請太醫,不過都沒什么效果。太醫的意思是,病勢洶洶,他本人又不肯寬心……如今是沒法子了。”
虞錚沉默了。
她就說,人不能憑空生的那么多愁善感,還得有個根源啊。
所以白氏還是隨爹。
“那你去送些東西,替我看望一下。”這事,可去可不去的。
不過禮多人不怪,走一遭不為白家,其他嬪妃娘家也看著呢。
白家如今是愁云慘霧。
本來淑妃過世后,白家就走了下坡路,好歹還有三皇子在。
他們也不是沒機會起來,可這一次科考,白家兩個子弟參加,都沒考上。
如今,老爺子又不行了。
“父親,您醒醒,皇后娘娘派人來探望了。”白氏的大哥含著淚叫人。
可惜白侯已經陷入昏迷,不會聽到了。
楊氏只要抹淚自己招呼聽松。
聽松也不擺架子,嘆氣道:“該叫三皇子親自來,可三皇子體弱夫人也是知道的,又怕這天氣熱,折騰一遭把孩子折騰病了。好不容易皇后娘娘給調理著,身子有些起色了。”
“多謝皇后娘娘惦記著,豈敢叫三皇子出宮。臣婦替家中人多謝皇后娘娘了。”楊氏忙道。
“皇后娘娘說了,有什么需要的就說一聲。太醫隨時都來照顧著。淑妃娘娘去了,皇后娘娘時常想念。”聽松嘆氣:“皇后娘娘囑咐了,她與淑妃娘娘姐妹一般,不能不替淑妃娘娘照顧娘家,所以您要是有什么事,別不好意思說。雖說是皇家,但咱們還是親戚。”
“多謝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沒福氣,到底還是仰賴皇后娘娘照顧。”楊氏忙又一福身。
聽松該說的說了,該看的看了,白侯這樣,今天就熬不住。
已經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也是可憐啊。
果然,他回宮不過一個多時辰,天還沒黑呢,消息就傳回來,白侯沒了。
按說這侯爵往下就要降了,不過陛下念在淑妃的面子上,還是叫她大哥襲了侯爵,下一代再降。
但是誰都看得出,原本就不在牌桌中間的白家,這一次算是徹底下桌了。
說是念在淑妃面子上,真就是念在淑妃面子上。
獨孤鉞對白家無感。
既不是什么飽學之士,也不能為國建功,若非白家出來一個白如縷,他們斷然沒有今日。
當年白如縷的祖母堅持叫她進了王府給四公子做妾,肯定沒想到今日。
但是就是因為這個舉動,倒是把他們白家抬起來了。
只是可憐了白如縷去的早。
隨著她父親的過世,日后更是不會有人在意白家。
就看將來三皇子長大后封王如何關照了。
但是自家不爭氣的話,他一樣拉不起來。
何況,三皇子本身還是個有病的孩子,是好轉了一些,但是依舊不敢說能養大。
也因為他身子差,白侯出殯他也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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