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式拜師的時候,倒也不用真的下跪磕頭。
畢竟他是君,陸戊安是臣。
不過,磕頭是可以免了,但是行大禮還是要的。
以后每一次見了恩師,都要行禮。
當然,恩師也有禮要行。
“今日起,我就把太子的學業托付給你了。”獨孤鉞道。
“陛下與皇后娘娘信任,臣感激不盡。今日起,定然盡心竭力教導太子!”陸戊安感動不已。
“太子還小,您慢慢教。”虞錚看著他:“不過太子聰明,想來不會費心。”
“是,臣一定會耐心的。”陸戊安道。
等陸戊安走后,太子也被帶走了。
虞錚嘆氣:“時間過的好快,我還記得姐姐懷著四郎的時候呢,一眨眼,四郎就要好好念書了。”
獨孤鉞聽著這話,神情卻是有些陌生。
柳氏懷著四郎的時候?
他回憶過去就能想起來,但是平時他不會記得。
四郎出生后一年都沒見,京城里的局勢不穩,他顧不上。
或者說,那時候四郎在西河,他非常放心。
有東君在,他從來就沒有擔心過。
等回來了,柳氏又急匆匆的走了。
他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覺得東君就是四郎的母親,不是說就不記得柳氏生了四郎。
只是明明記得是這樣,但是還是會下意識的覺得四郎就是東君的孩子。
大概是她對孩子們太好了吧?
至少,孩子們也很喜歡她。
獨孤鉞拉著虞錚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從他出生開始至今,就是你在費心。”
“別說這話了。”虞錚在他手心上掐了一下:“咱們大公主的婚事可是近了,別的不提,我進府那會子,她才七歲。”
獨孤鉞開始蹙眉。
虞錚疑惑的歪頭,獨孤鉞卻忽然一把把她拉入懷中抱住,不許她看他的臉。
虞錚茫然:“怎么了?”
這倔驢抽什么風?
獨孤鉞輕輕在她后背上拍了一下,他自己也理不清楚自己內心此刻到底是什么想法。
就是覺得……在他眼里,東君還是那個漂亮的狡黠的,愛撒嬌的小側妃。
她沒有變,沒有老……不,她還是變了的,更美麗了。更懂他了,也更周全了。
但是她還是那樣美麗,那樣年輕。
大公主要成婚的事從她嘴里說出來,獨孤鉞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夫君?”
“東君,叫人給你做衣裳,做首飾可好?還是胭脂水粉,你喜歡的都給你做,好不好?”
虞錚有些茫然,聰慧如她,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能知道這個人抽什么風的……
“夫君。”虞錚看他,心想我不知道你抽什么風,但我是有萬能公式的。
“我生來富貴,雖然不如皇家,但是我的爹娘祖母疼愛我,自幼就給了我最好的生活。所以華麗的布料,漂亮的首飾,還有胭脂水粉我都不那么在意。我最在意什么,夫君知道嗎?夫君……應該知道吧?”
她把一只手撐在獨孤鉞的肩頭,垂頭看他:“其實以前姐姐也欺負我了……但是我不記仇。但我最想要什么,夫君應該知道的。“
獨孤鉞點頭,他知道。
他說不出來,但是他知道。
東君只想要他,要他對她好。
他抱緊虞錚的腰:“東君,你是我的妻子,最親的人。”
“哼。”虞錚拍了他一下:“你就只把我當成親人了嗎?沒別的了?”
獨孤鉞一愣:“嗯?”
“就沒有男女之情了嗎?我不要。”虞錚又哼了一下:“我沒有親人了,所以夫君是我的親人。我就一個夫君,所以夫君是我的良人,我也沒有什么朋友,那夫君也必須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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