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去了宣政殿,就見獨孤鉞正在看折子。
見她來了就放下折子:“來。”
虞錚走過去請安,被他拉了一下遞過去一本:“看這個。”
虞錚拿到手就見是言官參奏慕容氏。
柳家開了頭,既然有理有據,那言官肯定不會不作為。
虞錚嘆口氣:“慕容氏這些年沒少做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
子弟眾多,家里長輩就一門心思鉆研榮華富貴,下面的小輩還能好了?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個道理。
“陛下怎么打算的?”虞錚放下那折子問。
“再等等。”獨孤鉞聲音冷冷的。
畢竟太皇太后去了才幾個月呢,他想著多少有點下不去手。
“依我看,不如就慢慢來,先把這折子上的事謄抄下來發給他們自己看看。要是他們自己還知道好歹,也該主動些請罪。陛下也不至于下狠手。”
獨孤鉞點頭,就對著王福一擺手。
王福過來,就把幾封折子拿去了。
“朝中事多,陛下也不必為這件事煩惱。倒是柳家……心急了,好歹再等等。”
如今就急著這么做,不是叫陛下難辦?
獨孤鉞蹙眉哼了一聲。
“好了,我就是來拉著陛下去走走逛逛,這些時候悶壞了吧?我陪陛下去馬場吧。這些事容后再想。”
獨孤鉞看了虞錚幾眼,其實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過既然東君這么說了,于是果斷起身:“嗯。”
到了馬場,疾風,黑兔,棗兔全都在。
疾風到底還是老了,雖然也還愛跑,到底沒什么勁兒,跑著跑著就走起來,一副老大爺遛彎的樣子。
不過它毛色依舊光滑,日常還是被照顧的很好。民間的馬兒要是不能勞作了,最后的歸宿還是吃肉。
不過陛下的馬,總能活到自然老死的。
馬的壽命平均在十幾年到三十幾年,不過要是養的很好,那活到五十歲的馬也有。
疾風已經快要三十歲,大概還能活許久,但是它的身體肯定不如黑兔了。
黑兔如今還很活潑。
虞錚騎在棗兔身上仰頭看,金雕就在這里盤旋。
時而飛遠一些,時而又飛回來。
偶爾叫一聲。
獨孤鉞看了幾眼后道:“放一窩兔子給它。”
忙就有人去了,宮里專門養了不少兔子,各宮也會吃,但是主要是喂鷹。
王福叫人放了五只,這就足夠了。
金雕一次也只抓一只,就是放著給它玩兒的,它什么時候也不缺一口肉。
金雕飛得不高,這會子看見了小活物果然被吸引了。
一下就俯沖下來抓到一只,嚇得幾匹馬都有點后退。
不過也不是第一次見這只鷹,馬兒還是有點智商和記憶力的。
金雕抓到兔子之后就停在馬場邊緣的架子上,那兔子還沒死,它就伸出爪子把那兔子的肚子撕開了。
怪血腥的。
不過虞錚不在意這個,獨孤鉞更是看的津津有味:“很久沒有打獵了。”
“唉,如今在京城,陛下想狩獵,那可是天大的排場。”虞錚嘆氣。
獨孤鉞也搖搖頭,他何嘗不知道?
他側頭叫黑兔走快幾步跟上虞錚,就看著虞錚側臉想,在西河時候時常出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