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頭的宮女們面面相覷,給陛下和皇后娘娘洗漱的水都備好了……
現在看,還是先放鍋里熱著,趕緊叫小廚房多預備熱水吧。
這一折騰,就到了半夜。
虞錚長出一口氣:“病了這么久,瘦了,要好好吃飯補回來。”
獨孤鉞嗯了一下,就閉上眼,接連三回他現在已經累的只想睡覺了。
虞錚叫人進來伺候他簡單擦洗一下,她本人是一定要去洗漱的,不然沒法睡。
獨孤鉞是好了,但是畢竟病了這陣子還是挺消耗精氣神的,這會子拉著虞錚胡鬧過后就睡得很沉。
虞錚回到榻上也睡得很好。
但是有人睡得好,就有人睡不好。
這一夜,柳家東偏院的一個丫頭叫翠娥的,就徹夜未眠。
她渾身都在發抖,被子里身上的棉衣里藏著的東西令她覺得血都要冷了。
可她只是個低等的小丫頭,跟好幾個人一起住著,她害怕被人看見,只能把那東西塞懷里。
那是個要命的東西!她只等著天亮,天亮就出府,天亮了就出去!
她不想死,她才十二歲,不想死啊……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她死撐著打掃東偏院,終于到了下午時候才找到機會出府。
幫著管事的出去拿東西。
她裹著舊棉襖,出府后還不敢跑,直到去了買東西的地方,趁著管事不注意,這才跑了。
一路就往京兆府去,像是被什么追著,一刻不敢停歇。
她來告狀,并且口口聲聲涉及了皇家,門口守門的不敢怠慢。
雖然告狀的人多,他們并不會每一個都在意。
但是敢直接提起皇家的那還是沒幾個,值得好好留意。
誰想到這個叫翠娥的小丫頭石破天驚!
她跪在京兆府大堂,就拿出一個叫京兆尹完全不敢自己做主的東西。
一個扁木盒子,里頭裝著一個做工十分精致的布娃娃,上頭用黑線繡著一個生辰八字,而這個娃娃頭上,胸口,四肢插著無數根針。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背后還有一張白布條釘在布娃娃上,那白布條上就是皇后娘娘的名諱。
正常來說,官員們也不會全都知道皇后娘娘具體叫什么名字,但是陛下確實經常當著大臣叫皇后娘娘的名諱:東君。
所以皇后娘娘的字不是秘密,這白布條上的就是虞錚虞東君。
“你說清楚,你可知道這是什么?”京兆尹一點都不敢不仔細。
“奴婢……奴婢識字的,也曾聽過府上人說起過皇后娘娘名諱。此物是奴婢從東偏院撿起來的,埋在一個小土坑里,奴婢是照料花木的時候看見的……”
京兆尹看著那個東西,頭皮發麻。
他必須在進宮之前先把這個丫頭審清楚,這件事要是做實了,那柳家算是完了。
但是畢竟茲事體大,不能有錯漏,不然就是多少人頭不保。
這可是……詛咒皇后啊……
他甚至不敢多看幾眼,那銀閃閃的針,真是叫人看的觸目驚心!
柳家這是瘋了!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事兒,他們怎么敢?
再說柳皇后已經死去多年,柳家詛咒當今皇后有什么意思呢?
這是京兆尹第一感覺,隨后他就想到了嫁禍。
可是誰來嫁禍柳家呢?他們家現在雖然還是皇親國戚,但還能擋住誰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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