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山很早之前就見過汪海龍,當時金建龍帶人來黑玫瑰鬧事。
周雷山和青山幫的紅棍梁震在桌上打了起來,汪海龍突然出現加入戰斗。
兩人聯手把梁震打下了桌,給了青山幫一個下馬威。
“老李,過來搭把手,送他去醫院!”
開車的司機小跑著過來,兩人把汪海龍抬上了奔馳威霆。
這時,汪海龍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不要去醫院,不能去。”
剛才馬老大那一槍打中了汪海龍的右側腹部,子彈從肉里貫穿,手臂上還有刀傷。
送去醫院肯定會被發現是槍傷,到時候警察來了他也脫不開身。
其實以汪海龍雙紅紅棍的身手,持刀單殺馬老大的概率很大,即便馬老大也是練家子。
但馬老大這人太狠,用小弟的身體去擋傷害,他是一刀沒中,兩個小弟就剩半條命了。
周雷山知道汪海龍是黑幫的,不能去醫院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于是他把汪海龍帶去了天啟安保的宿舍。
今天郭偉剛好在宿舍,他手臂上的槍傷沒什么大礙,早幾天就出院回到了宿舍。
“山哥,這是什么情況?”
“先幫他止血。”周雷山道。
郭偉剛拿來了醫療箱,戴上橡膠手套,開始簡單的傷口處理。
周雷山給陳啟打了個電話。
“陳總,有個事和你匯報下。”
“我在路上碰到了黔州幫的汪海龍,他受了槍傷,還不肯去醫院。”
身為退役特種部的周雷山,一看就知道汪海龍腹部的傷口是怎么造成的。
“我現在帶他來了安保宿舍。”
“汪海龍?”
“我們現在給他做了基礎的止血,這個傷口不去醫院的話我們沒辦法處理。”
陳啟看了眼正在給他拆螃蟹的許思菲。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你們看好他。”
陳啟掛了電話,許思菲也拆完了一只大閘蟹。
“不愧是醫生啊,這蟹拆的真干凈。”
陳啟端起小碗,用小勺挖了一勺蟹肉送到許思菲嘴邊。
“親愛的,你吃。”
陳啟笑了笑,“你都給我拆了多少只了,我再吃,都要吃宮寒了。”
許思菲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是男的,哪來的宮寒。”
“菲菲,我有個朋友,受了點傷,現在不方便去醫院,你跟我去看看。”
“什么傷啊?”
“具體我也不清楚,先去看看吧。”
四十分鐘后,陳啟兩人到了天啟安保宿舍。
“陳總!”
“陳總!”
眾人和陳啟打著招呼。
周雷山上前,“許小姐。”
“周哥!”許思菲道。
周雷山把陳啟拉到了一邊,低聲說了幾句。
“陳總,剛才汪海龍說了下,他是去行刺馬德標,被馬德標打傷的。”
陳啟點了點頭。
汪海龍躺在客廳的茶幾上,身下是一條床單,此時床單已經大面積被鮮血浸染。
許思菲看到這情況,忍不住說道。
“傷的這么嚴重,為什么不送醫院?”
周雷山道,“他身份比較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