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講深吸一口氣,從此處離開。
這不是他目前這個階段該思考的問題,圣人離他太遠。
就好像待在井里的時候,哪怕想破了腦袋,也注定想不出外面世界的遼闊。
“或許離開忘憂谷的時候,可以詢問一番文相。”
李講雖將此事暫時放下,但總覺得里面應該有亟待深挖的信息。
事關眾圣,應該非常重要。
李講開始在這忘憂谷中,遍尋古之圣賢留下的痕跡。
據悉,其他的天之驕子也是這么做的。
這些人與他一般志向遠大,不想在任何一個境界留下絲毫的瑕疵,以防路走得太遠,回頭太難。
可惜,李講接連走了幾日,連珍貴的天材地寶都得了幾株,卻找不到一點圣賢的感悟。
直到幾日后,他聽到一隊讀書人氣沖沖的聲音。
“什么?他不就是一個圣子的書童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霸占一間圣人故居,不給其他人感悟!”
一個青年怒不可遏地說。
“噓!小心禍從口出!”他身旁的男人聽聞后,臉色微變,急忙阻止他。
“我說的有錯嗎?本來就是!”青年憤憤不平地說:“他一個武夫,整天霸占著我們的文道的東西有什么用?”
“唉,你這就不懂了吧?還是年輕!”
那人嘆息道:“這哪是不讓我們看啊,這是在釣魚呢。”
“釣魚?青天白日,無江無河,他釣什么魚?”
“這還用說?當然是釣世安侯這條大魚咯。”
李講本來欲走,聽聞這句話后,兩眼之中仿佛有精芒射出。
那些人未曾察覺他的所在,繼續言談。
“紫瞳者明顯看不慣我們文道,看不慣世安侯,這是故意引他出來,要將其殺害呢!”
“什么?!”青年臉色大變,“你怎么敢肯定?”
“我當然敢肯定。”
那人咬牙切齒,說:“那書童前兩日就放言了,若世安侯三日內不出現與他切磋,便要毀了故居里的手稿。”
青年聞言,勃然大怒。
忘憂谷里的感悟,最短也有百年的時光,那都是一些胸懷寬廣的賢人,刻意留下,供后人參考參悟的。
書童不真心愛護也就罷了,居然還將其視作為可以隨意處置的私產,簡直是欺人太甚。
“簡直有辱斯文!”青年怒道:“我們文道的天驕,難道沒人去與他說道說道?”
“有肯定是有的,不過鼎鼎有名的人物,都已經開始尋找三生石了,其余人哪里是這書童的對手?下場凄慘極了。”
那人嘆息一聲。
他在那座圣人石刻附近游走了多日,一直希望能夠參悟。
畢竟文道感悟本來就少,圣人留下的更是鳳毛麟角,只要是讀書人,恐怕沒幾個不動心的。
結果,始終被那書童霸占著,還因此親眼目睹了好幾樁血腥慘案。
“他有這么厲害嗎?”
“嗯,相信我。”他鄭重的說:“那書童實力真的不凡,堪比絕頂天驕不是說說而已,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此人正在說著呢,忽然睜大了眼睛,不遠處的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
“你……”
他頭皮都麻了,毫筆入手,剛準備戰斗,結果卻在看到對方面容的一瞬間,呆滯住了。
“世安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