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昆振翅,盤旋在上空,羽翼舒展,翎羽如同箭矢般從遠空射來。
“真以為本宮很稀罕所謂的‘真凰傳承’?”
秦憎冷笑,“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我要走自己的路,今日一戰,只為了鏟除一部分競爭者!”
他真的很自信,話里話外居然完全瞧不上炙手可熱的神獸傳承,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李講等人,揚名立萬。
這一番話叫應梧桐腦袋轟鳴,如墜冰窟,再也站立不住了,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
她已經做好豁出一切,甚至將尊嚴扔在地上反復踩碎的心理準備。
結果,對方根本就是不屑一顧,這種打擊幾乎叫應梧桐絕望透頂。
“完了,李講、應梧桐他們要完了。”
連最后一條路都被堵住,幾乎所有人都在微微搖頭,仿佛已經看到了結局。
遠空,一個豐神如玉,容顏出塵的白衣男子,站在虛空中,超然若仙,旁邊還跟著一位年輕清秀的侍從。
這是鶴王朝東皇的后人,鶴華亭。
“殿下,您看了這么久,是想要出手嗎?”侍從小心翼翼的提問。
“不,我在看人。”
鶴華亭手持折扇,輕輕揮動,神情嚴肅的凝望著戰場中的一人,呢喃道,“他居然也有邁出那一步的潛力……”
“殿下,什么意思?”
侍從聞言,猛然抬起頭,眼中寫滿了震驚。
他很清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畢竟這段時間,珩府天女、蒼梧,包括鶴華亭都在積淀。
一次又一次明里暗里的競爭,無非就是試圖在對方之前邁出這一步。
驀然聽說,除了這三人外,有人居然也有這樣的潛力,侍從怎么可能無動于衷?自然是大吃一驚。
“是他?”
侍從順著蒼梧的眼睛看過去,發現是李講,頓時滿臉的錯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來文道也不能小看了,這是出世以來,面見的第三位存在威脅的強敵。”
鶴華亭瞇成眼縫,沉聲道。
侍從聞言,臉色大變,忍不住發問,“三位?殿下,您似乎已經將皇族太子排除在外,居然還有三位嗎?有誰?”
“還記得嗎,前段時間在一座尸巢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蛇眸男子。”
“自然記得。”
侍從點頭如搗蒜,對那個神秘叵測,含笑柔和的男子印象深刻。
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道,“您的意思是……”
“嗯,他很不凡,體內流淌著極為尊貴的血,不出意外,必能邁出這一步。”鶴華亭道。
“那還有一位呢?”侍從問。
鶴華亭不語,轉過頭看向遠方。
那里有一個黑衣青年,懷抱著一只漆黑的長矛凌空而立,渾身繚繞著朦朧的紫氣,氣息縹緲,身形模糊。
人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那一對紫瞳也太醒目了,如同大日般清晰明亮,給人帶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身份自然也不言而喻。
“他?”
侍從很震驚,但同時又有些疑惑,“楊亂屢戰屢敗,他應當造不成威脅才是啊。”
“你忘了老祖昔日的過往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這樣的人才可怕。”
鶴華亭冷笑,“蒼梧是個蠢貨,沒想到楊亂居然能夠重拾信心,破而后立。”
“此人不容小覷,只要深挖紫瞳的秘密,很快就能邁出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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