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錢,就在他的袖囊之中。”
聞潮生聞言,盯著被自己擒住的陸川,極為嚴肅認真地質問道:
“老陸,不是我說你,你這人怎么這樣?”
“請人家干活,你還不給人家工錢。”
“這種行為真的很可恥。”
陸川被一名小了自己幾十歲的毛頭小子教育,對方還是自己的敵人,聊想起自己這些天在苦海縣的失敗,像是這輩子的冤屈全在這里了,一時間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在王城修身養性幾十年的修養于這一瞬間化為泡影,他咬牙切齒,對著聞潮生大罵道:
“我可恥你姥姥個卵蛋!”
齊國雖是尊儒重道,禮義廉恥之風在國家內盛行,但這不代表齊國人罵人的時候滿嘴都是之乎者也,口沐清風,真急眼了,嘴還是一樣的臭,甚至由于部分讀書人喜歡雕詞琢句,這直接導致他們滿腹詩書,才華橫溢,動起嘴來根本沒有輕重。
齊國某位將軍風鼎寒在十幾年前畢業于齊國儒道名師杜池魚麾下,正值當初齊、趙摩擦不斷,這名將軍在邊關打了幾場漂亮的勝仗,然后直接寫了一封信寄給了趙國邊城‘澤陽’的守城將軍李柏盜。
這封信洋洋灑灑數百字,可謂字字珠璣,直接激醒了李柏盜心臟處穩了十幾年的暗傷,一口氣沒上來,人當場就走了。
面對陸川的辱罵,聞潮生卻是當作了狗吠,一點兒沒有聽進耳朵里,他強行從陸川的袖中拿出了那幾張價值三萬的銀票,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眼神從上面挪開,遞到了淳穹的手中。
“陸川,我發現你真是人傻錢多。”
帶著濃郁酸意的短短幾字,給陸川那張本被凍得煞白的臉,登時氣得通紅,雙目隱隱翻白。
淳穹雖然家族家底還算豐厚,但哪里有陸川這么豪橫,見著這幾張銀票,也是心中感慨。
忘川的刺客們見到了那幾張銀票頓時躁動起來,淳穹想了想,沒有立刻給他們,而是對著他們囑咐道:
“付賬之前,我得提醒各位一句,這人跟王城某位宮中的大人物有關系,爾等有命賺錢,未必有命花錢,想要瀟灑快活,記得把嘴巴管嚴些。”
忘川的那些刺客怎么會不知曉陸川的身份,一時間全都允諾。
淳穹將這些錢財全都散給了他們,隨著他們走光之后,他才望著七殺堂那些目光熾烈貪婪的江湖人士,緩緩道:
“奉勸你們最好收起自己的貪心,這錢我碰不得,諸位也碰不得。”
“今日聘請諸位的錢,我會按照約定在三日內跟七爺結清,屆時有什么利益紛爭,你們自行解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