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潮生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阿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開玩笑,于是問道:
“你怎么看出來的?”
阿水解釋:
“我身上的傷勢恢復了一些,以前跌落的境界稍稍回升,能看見的東西也多了。”
“她身上皆是道蘊傷,死氣一天勝過一天,經脈上,道蘊留下的痕跡宛如一道道刀劍劈砍出來的折痕,充斥幾乎每一個角落……但她身上的道蘊傷與我的又不完全相同,我猜,這應該與她的天人大劫有關。”
“自古以來,突破天人失敗的那些修行者,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不然照她的這身修為,活到一百五六無疾而終不是玩笑,不至于這等壽數便渾身充斥著死氣。”
聞潮生聽著這話,許久沒有回應,只顧著喝酒,他每日都去呂知命夫婦的院子里劈柴,但相識這么多日,他還真不知道這事。
又一碗酒端在了唇邊,聞潮生看了一眼對面的阿水,后者視線與她交錯時,問道:
“你看我作甚?”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聞潮生搖搖頭,只是囑咐道:
“好好練習‘鯨潛’,未來還有一門‘妄語’要學,北海道人與我講,‘妄語’是三門奇術里最為難學的一門,得靠著‘不老泉’與‘鯨潛’引路,方才容易入門。”
阿水瞥了他一眼。
“我應該比你練得快。”
聞潮生與她對視,笑著問道:
“輸了怎么說?”
阿水認真想了想,眉頭苦惱地皺了起來。
“想不到,這方面我打賭好像還沒輸過。”
聞潮生指著酒碗,笑道:
“如果你輸了,你戒酒,怎么樣?”
阿水想起了聞潮生那破雪一劍,忽然站起身子,抱著酒壇往屋子里走。
“不跟你喝了。”
望著她背影,聞潮生聲音拔高了幾度:
“玩不起啊?”
阿水頓住腳步,短暫的停頓之后,她又回身,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聞潮生的面前,在聞潮生略有些錯愕的注視下,一把奪過了聞潮生手里的酒碗,仰頭就給喝了個精光。
喝完后,她猛地放下酒碗,說道:
“如果我輸了,我戒一個月的酒。”
她說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聞潮生,目光極為認真。
“如果你輸了,你就別去闌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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