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光與崖間薄霧交織于一體,有了迷離的形狀,漫散在思過崖的每一個角落。
王鹿給聞潮生帶來了筆墨與紙。
“院長很喜歡你。”
他直言不諱。
聞潮生拿起了筆,蘸了些墨水,對王鹿笑道:
“就因為這封信?”
王鹿詫異地盯著聞潮生,半晌后才道:
“「就」?”
“聞潮生,你是不是覺得院長很好說話?”
聞潮生落墨于紙上,一筆一畫,極為認真。
“院長是很好說話。”
“并非只是我一人這么認為,程峰也這么認為。”
王鹿嘆了口氣:
“你倆還真是……你們認為院長好說話,不過是因為院長喜歡你們,如果院長不喜歡,你們是見不著她的。”
“書院里大部分的師兄師姐在書院待上了三五年卻沒能見到院長一面,你與程峰皆是一進書院便見到了院長,足以見她對你們的偏愛。”
聞潮生寫字的手頓了頓,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他干練地寫完了這封信,又拿出了一堆銀子遞給了王鹿。
“這里是一百二十兩銀子……”
王鹿伸手接過,表情錯愕,極為忐忑道:
“聞師弟,你這也太客氣了,只是送信的話不需要這么多。”
聞潮生瞥了他一眼。
“我說給你了么?”
王鹿欲要將銀子收回的動作一頓,隨后訕笑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師弟莫要當真。”
聞潮生繼續道:
“我有一百二十兩銀子得寄回去,回頭我收信的時候會查查看有沒有缺斤少兩。”
“少一兩銀子,揍你一頓。”
王鹿聞言,眼睛一瞪:
“那如果是信使貪污或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情況,我豈不冤枉?”
聞潮生語重心長道:
“那就找院長幫忙寄。”
王鹿壓低聲音道:
“那名院長欽定的信使這月有公事在身,不在王城,你要么等月末他回來,要么加點錢找其他靠譜的信使。”
聞潮生盯著他,那眼神讓他有些發毛,不過最后聞潮生還是說道:
“加錢啊……那先前買肉的錢歸你了。”
王鹿:
“那不本來就是我的嗎?”
聞潮生:
“按照約定,等我出去就不是你的了。”
王鹿埋下頭,嘆息一聲,遵循本心說道:
“我覺得應該聽那位師兄的話,給你下點藥。”
他話音落下,聞潮生放下了筆,思過崖里立刻響起了王鹿的慘叫聲。
最終,他鼻青臉腫地提著籃子從思過崖中離開,嘴中一直罵罵咧咧,最后面色沉痛地找來了一名比較有口碑的信使,特意叮囑,寄出了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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