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挨一頓毒打。”
王鹿嘴唇微張:
“這么……簡單?”
聞潮生搖搖頭:
“一點兒也不簡單,你得明白,書院絕大部分的同門,連挨毒打的資格都沒有。”
王鹿極有自知之明:
“譬如我?”
聞潮生道:
“對,但又不僅僅是你……我說得刁鉆刻薄些,龍吟境的同門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估計徐師兄都懶得多看一眼。”
王鹿聽著這話,本來還略顯低垂的神色忽然明媚了不少,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師兄師姐,此時此刻仿佛跟他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怎么想也是一件極為暢快的事。
來到了吊橋外,聞潮生望著云霧之下的萬丈懸崖仍舊心里發虛,但來回走過兩次后,他的恐高癥狀似乎好了不少,轉頭對著王鹿道:
“我自己去,你先回吧。”
王鹿聞言也不繼續像只跟屁蟲那樣黏著聞潮生,跟聞潮生道別后便回去了,聞潮生則去到了思過崖內,見到了熟悉的面壁而坐的徐一知。
一日不見,聞潮生立于徐一知身后,抬頭凝視著滿是「血罪」的崖壁,任由崖風拂發而來。
“徐師兄倒是將話聽進去了,沒再繼續寫這個字。”
面壁而坐的徐一知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芒,緩緩道:
“你記得這崖壁上的血字?”
聞潮生雙手交叉,疊放于身前,道:
“壁上血字,共計六千七百七十三。”
聽見這個數字,徐一知沉默良久,徐徐吐出了一口濁氣。
“不錯。”
“師弟竟然數過。”
聞潮生笑了笑:
“在思過崖的一月真的很無聊,沒那么多事情可以做,權當打發時間,后來數的多了,自然也就記住了它們的位置。”
徐一知并未轉身,沙啞著聲音道:
“師弟今日回思過崖,找我何事?”
聞潮生從袖間摸出了那個魔方,遞給了徐一知,后者拿著魔方仔細端詳,聽聞潮生說道:
“師兄對于這方塊外面的文字熟悉么?”
“有沒有……回憶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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