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聞一怔。
“名單?什么名單?”
聞潮生翹著腿,說道:
“就是……先前因為食堂一事來告狀的那些人。”
崔聞眉頭倏然之間高皺,語氣冷凝了幾分:
“你最好這段時間莫在書院中挑事,先前你于食堂對同門痛下毒手,明玉堂只將你關在了思過崖中七日,懲罰輕淺,書院內部為此已滋生了許多流言蜚語……”
崔聞的態度很明確,他也不會一退再退,畢竟身為明玉堂的長老,他也是要臉的,聞潮生若是做得太過分,他也沒法硬護,否則回頭自己的職位興許都保不住。
“書院院規第一條……”
聞潮生徐徐將先前從崔聞這里拿走的書院院規一字不落地背誦出來,而后說道:
“崔長老,我不是小孩子,做事有分寸,先前食堂一事,我是吃了不懂法的虧,如今境況不同了……我辦事,你放心。”
崔聞聞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你明白就好。”
見聞潮生如今對于書院的院規如此熟悉,他便也放下了些心,將先前那些舉報聞潮生的書院同門名字報給了聞潮生。
聞潮生記住了這些名字,隨口對崔聞道了謝,然后離開了明玉堂。
此后幾日,聞潮生在書院的聲名變得極為惡劣可怖,許多龍吟境的同門在人多的地方天天被聞潮生「邀請切磋」,有些人甚至一天被邀請好幾次,若是不同意,便成了書院的縮頭烏龜,被傳得沸沸揚揚,面子與尊嚴全無,若是同意,必被胖揍一頓,鼻青臉腫,更為狼狽,還要遭聞潮生言語侮辱,場面極其慘烈。
一些同門甚至在敗后被聞潮生活活氣吐了血,暈了過去。
后來他們便有人不敢再出現于人多的地方,以為這樣便可以在不損害顏面的情況下拒絕聞潮生的「邀請」,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聞潮生在人稀之地找到他們時,根本沒有所謂的「邀請」,而是選擇了直接動手,并且下手還要更狠一些。
如今的聞潮生動手有分寸,每日必揍那些人幾次,揍得他們一直挺著鼻青臉腫在書院中晃蕩,顏面全無,十分難堪。
一些同門忍無可忍,前去明玉堂控告聞潮生的惡行,卻被明玉堂查看傷勢之后以「良性競爭」的說辭請退了。
從明玉堂出來之后,他們面色茫然,覺得書院的生活實在暗無天日。
這些同門曾多是囂張跋扈,以同樣的理由欺凌同門,而如今自己深嘗苦果,書院不少人雖嘴上叫著聞潮生「魔頭」,實際上心頭直呼爽快。
這種生活直至聞潮生收到苦海縣的來信之后才暫時停歇,他看完阿水的信后收好,又將程峰寄回的信撕開,里面抄錄了「江山白玉雕」五十四字,并且告誡聞潮生寧國公的事情極度危險,切記量力而行。
聞潮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按照程峰給予的五十四字,仔細觀摩起了魔方,由于沒有特定的標記,所以聞潮生也不知這是要豎著排列還是橫著排列,在經過了漫長的一整天嘗試后,他終于在深夜時分打開了從寧國公府中帶出的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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