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講不通,我找上淳穹之前,他與陸川分明是一條船上的人,為了拉攏他,我當初可是冒著極大風險,而且抓住了他的七寸,若是沒有特殊原由,他不可能會與陸川分庭抗禮,更不可能反過來得罪平山王。”
程峰說道:
“他會的。”
“如果你了解他的故事,你就會明白,只需要一封簡單的「書信」便可以撬動他心中的怒火。”
“我擅長模仿別人的字跡,不但能模仿出形,甚至還能模仿出神,那時候我的手里有一封淳穹爺爺給他留下的信……當然,信是我寫的,如果淳穹看見,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扳倒陸川與平山王。”
聞潮生直直盯著程峰,眸中藏著震撼。
“我記得你說你不輕易幫人偽造信件。”
程峰痛苦地抓著頭。
“是。”
“可誰讓我欠平山王人情……潮生兄既然去過書院了,自然也聽過我當初干過的蠢事,火燒忘鄉臺是重罪,是死罪,若非院長與平山王力保,我如今不可能還活著回到家鄉,這份人情自然該還。”
聞潮生陷入了思索。
“也就是說,平山王在苦海縣做了這么多,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將淳穹送入書院,并借著風城一事給淳穹一個巨大的「功勛」?”
程峰:
“目前看來,似乎是這樣的。”
阿水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我知道了……”
二人看向她,只見阿水湊近二人些,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個淳穹肯定是平山王的私生子!”
“平山王知道自己遲早要倒臺,于是借著這個機會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聞潮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終究沒有忍住,還是笑了起來。
見到阿水茫然的注視,聞潮生說道:
“先前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如今可以排除了。”
阿水不理解:
“為什么?”
程峰這回想得明白:
“若他真是平山王的私生子,且平山王特別看重他,那他不會被放在這么偏遠的地方這么長時間。”
聞潮生點頭:
“是這個道理。”
阿水撩了一下耳畔的頭發,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
“那他為何不找別的人,偏生要找淳穹?”
聞潮生:
“如果眼下找不出明顯的原因,就得把時間往前面推了。”
阿水目光一動,忽地明了:
“問題出在他爺爺身上!”
聞潮生:
“對。”
“回了王城,我得好好查查。”
“……程峰,你繼續講。”
程峰呼出口氣,兀自抿了一口茶:
“在那些盯著陸川的人里,除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存在之外,秋葵也是其中一個。”
“寧國公出意外前,他曾是寧國公招攬的門卿,從塞外越國而來,此人天生侏儒,容顏年輕,聲音也年輕,而且修行過一門從越國傳出的武功,喚作「寸草隱」,這門武學越是修煉至高深處,越是能夠掩藏自己的真實修為……”
…
ps: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