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情還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糟糕。”
“一來我看法喜大師既已經拖了這么長的時間,那頭無論勝負,想必大戰都極為慘烈,我們是強弩之末,他們未嘗不是,動起手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二來有定光的尸體擺在這里,同樣也是一種威懾。”
“眼下咱們不能逃,無論法喜那邊兒誰勝誰負,咱們都得等在這里。”
聞潮生的想法獲得了阿水的贊同:
“天人有縮地成寸的神通,馬都跑不過,咱們兩條腿怎么跑得過他們?”
“你現在狀態這般差,幾乎已經動不得手,這樣的情況逃跑實在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幾人面面相覷,沉默了短暫的片刻后,青燈也開口了:
“老僧覺得,聞施主二人說得有理。”
見眾人似乎都已經默許了聞潮生的提議,慈航想說什么,終是化為了一聲嘆息:
“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老僧便不多說什么了。”
他閉目開始調息,能趁著這個機會恢復一點是一點。
好在這一次,運氣站在了他們這邊。
眾人在暴雨之中等來了法喜,而不是宣德三人。
法喜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來了山頭,從他紊亂的氣機之中不難看出,此刻法喜的狀況亦是無比糟糕,可怎樣也要比慈航好不少,眾人看出法喜成為了那場爭斗的贏家,而法喜此時也見到了定光三人的尸體。
他望向了慈航,后者沉默了許久,說道:
“不是我。”
他指向了聞潮生,法喜目光移開,眼神漸漸蔓延出了震撼。
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山上的經過之后,法喜在驚駭之余向聞潮生二人道了謝,眼神不自覺地在二人身上游轉了好幾次。
這不由得他不驚訝,他從山下來,見到了山下那宛如人間煉獄的慘狀,從那些尸體上的傷痕來看,顯然不是慈航與般若的手筆,要么是傅淺陌做的,要么就是聞潮生二人做的。
他傾向于后者,一問,的確是后者。
兩個四境,在山下斬了二三百來個忘川的殺手,完事之后上來聞潮生還把定光劈了,這事兒若非是從慈航嘴里講出來的,法喜絕不會信。
最終,他頗為感慨地對著聞潮生說道:
“參天殿讓你這樣的天才離開,絕對是他們這幾百年來做出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聞潮生對于法喜的謬贊并未覺得自傲,他詢問了法喜那頭的事,法喜告訴他們,宣德逃走了,另外二人被他殺了,眼下佛國的梵天除了他們與齊趙參戰的三位,就只剩下了宣德與圓照、傳燈。
“不過,根據我的了解,圓照與傳燈應該活不久了,大約就在這幾日。”
話雖如此,法喜的凝重神色卻沒有絲毫減輕,他說道:
“眼下還有一個極大的麻煩,需要各位共同商議。”
聞潮生好奇道:
“還有什么麻煩?”
法喜說道:
“宣德不是逃走了么?”
“我心急你們這頭的狀況,就沒有去追他,他逃走之后,一定會將這邊的情況第一時間告知傳燈他們,再加上定光沒有回去,他們幾乎也能將青燈寺的情況猜個七七八八了……二人得不到佛子,斷無活路可言,他們必然在臨死前要拉著我們所有人同歸于盡!”
“眼下,必須要尋找到一個地方,能夠確保佛子躲開他們的覓殺。”
…
ps:這幾天好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