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燈與法慧離開之后,青燈寺變得格外冷清,先前被遣退的那名小和尚慈心又重新回到了寺廟里,在得知法慧與青燈應該不會再回來之后,慈心顯得有些惶恐,還有些茫然。
他不是修行人,不懂、不了解發生在青燈老和尚身上的事,對方也不愛提及從前,但慈心知道,是青燈老和尚治好了他身上的頑疾,寺廟里尋常時候所用的也多是法慧下山化緣而來,過往這座寺廟里只要有這二人在,他與另外幾名小僧便好似有了定心丸,而今二人同時離去,年少的慈心再回到寺廟后竟憑空生出了物是人非的蕭瑟感。
今日他一個人抱著法慧常常敲的那個木魚坐在寺門口,太陽照在了他的身上,叫山林的呼吸都變得炎熱,慈心卻好似無所察覺,心里空落落的,經也沒心情念,地也沒心情掃了。
到了正午,他肚子餓了,便去吃了齋飯,廚院的那名老和尚叫他下午上山去砍些竹子曬干,慈心提著柴刀上山后,卻看見翠竹峰上的聞潮生與阿水正在對酌,面前還有烤野兔的香味。
濃郁的酒氣讓慈心眉頭不住地皺著,但那股子烤肉的味道又叫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阿水見到了慈心的小表情,低聲附在聞潮生的耳畔說了什么,后者轉過半個身子,對著慈心笑道:
“小和尚,來來來。”
慈心提著刀屁顛屁顛來到了聞潮生面前,后者撕下一根兔腿,對著他道:
“吃。”
慈心下意識地擦了擦另一只手想要去接,伸出一半又立馬退了回來,搖頭道:
“出家人不能吃肉。”
聞潮生笑道:
“誰知道呢?”
“法慧與青燈大師都走了,又沒寺里的人看見。”
慈心聞言,忍不住又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游移不定,最終還是拒絕了聞潮生:
“不……不行。”
“你們吃吧,我要去砍竹子了。”
慈心砍得很費力,這活兒以前是法慧做的,現在給他忙活了,沒砍多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你這么砍不對。”
聞潮生的聲音伴隨著酒氣出現。
坐在地上喘氣的慈心偏頭,道:
“哪里不對?”
聞潮生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刀,斜著劃過,一根竹子立刻斷了。
“竹子要斜著砍。”
慈心見狀眼神一亮,他休息了一小會兒,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學著聞潮生的樣子去砍竹子,果然要比先前輕松很多,等到慈心開始朝著山下搬竹子,一只繡花鞋兒飛來,砸在了聞潮生的后背上,他回頭一看,見半躺在草地上的阿水說道:
“你真教啊?”
聞潮生撿起地上的鞋子,抖了抖里面的沙礫,過來給阿水光著的腳丫子套上,說道:
“山里有猛獸,寺里沒人修行,慈心這小孩兒心善,學點兒劍術沒壞處。”
他話音剛落,忽有所感,偏頭望向了山下的來路,眉頭一皺。
…
ps:壞了,這章他喵的補不上了……我已經欠多少了……啊啊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