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常小魚目光對上之后,兩人各自揚了一下頭。
常小魚道:“老袁,東西帶來了嗎?”
袁丁順手提起黑皮包,給常小魚示意,隨后常小魚甩頭,帶上旁邊的司機,道:“走,去見見你老板。”
“要不是看在那三……要不是看在你老板情真意切的份上,我還真不想管他死活,你懂嗎?”
司機點頭哈腰道:“是,是,常爺宅心仁厚,是圈里出了名的熱心腸,您好人有好報!”
說話時,司機跑前跑后,忙著按電梯,忙著帶路。
“對嘛。”常小魚道:“我都這么熱心腸了,他還讓我貼身保護他女兒?”
“這不是恩將仇報嘛!”
“我靠,你老板長得跟個鯰魚似的,還他媽禿頂,他女兒得長成什么樣?河流之王嗎?還是深淵巨口?”
司機汗顏道:“這個……我也沒見過小姐長什么樣,不敢妄下結論。”
常小魚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說道:“兒子像媽,女兒像爸,這你都沒聽說過?我跟你說,他女兒一定長得跟板磚拍過似的,大鞋拔子臉,家里生活條件那么好,少說得三百斤。”
“我誰啊?我南天常爺,讓我貼身保護這種極品,我以后還混不混了?”
袁丁吭哧一聲,直接笑出聲了。
“老袁你別笑,你就說,我這話有沒有道理?”
“常爺說的是!”
三人說著走著,轉眼間來到了病房,推門而入的瞬間,就見趙靈兒坐在趙家貴的床前,端著一碗稀粥,正一點點的喂他。
常小魚愣道:“姑娘,你怎么在這?還喂這個吊毛吃飯?”
本來趙靈兒又見常小魚,臉上雖是不悅,但心里還是有幾分竊喜的,不成想,這句吊毛一出口,她的臉唰的一下就拉下來了。
“壞蛋!不準你這么說我爸!”
“啊?”
常小魚愣住了。
躺在病床上的趙家貴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這可是養尸圈里的殿堂級宗師——南天常爺。
尋常人能得到他的庇護,祖墳都得冒青煙,誰敢惹他啊?現在女兒張口就罵他,那還得了?
趙家貴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放肆!不準你這么跟常爺說話!”
本來氣勢洶洶的趙靈兒也愣住了,看看常小魚,又看看趙家貴,一時間有些怯場,但小臉上又寫滿了委屈,那委屈巴巴的樣子,眼里都起了一層水霧,明晃晃的,照這么下去很快就要掉眼淚了。
“不準你這么說我女朋……不是,女性朋友!”常小魚指著趙家貴訓斥道。
一時間,氣氛僵住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手足無措。
末了,還是袁丁咳嗽了兩聲,道:“常爺,三軍司命旗帶來了,今晚怎么做?”
“放那吧。”
趙家貴掙扎著要起身,趙靈兒趕緊攙扶起他,在其背后墊了一個靠枕,他乞求道:“常爺,我只剩下這一個親生骨肉了,我求您保護好她,哪怕我給您下跪也行,房子和車子……”
“哎哎哎!”常小旗指著趙家貴,“說什么呢,什么房子和車子?不要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