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驚道:“常爺,您后背上這是……”
“不會是哪個鬼附身了吧?”
常小魚用手比劃了一個抽煙的動作,司機立馬左手遞煙,右手點火,深深的抽了一口之后,常小魚舒坦的笑道:“哪個鬼敢附我的身?”
司機又問:“那你這是紋身嗎?”
“也不對啊,你下水之前,后背明明干干凈凈的,沒有這幅圖案啊。”
眼看身上的水干的差不多了,常小魚一邊穿衣一邊說道:“這是我常家先祖所得,兩千年前的一具水晶尸,我自小與她結為夫妻,有她在,我無敵!”
“走吧。”常小魚起身,踢了踢旁邊那具焦黑的尸體,在水中泡了這么久之后,宛如黑色枯木,又似風干許久的臘肉,尤其是那顆人頭,五官更是瘆人。
尸體的雙腿之間,小腹之下,明顯被割掉了一大塊肉,即便在經歷了灼燒取油之后,體表上的無數細密傷口依然清晰可見,猙獰的臉龐上怒意絲毫不減。
常小魚掐著尸體的后脖頸,像是拎著一條死狗,三人原路返回,上了車。
用特制的麻袋裝了焦尸,并用符咒封了袋口,常小魚這才蜷縮在了后排的躺椅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路上,趙靈兒忍不住問道:“常爺,你身上的傷口,還疼嗎?”
“疼。”
“那怎么辦啊?我去給你買點藥好不好?”
“要不你親我一口,這樣就不疼了。”
趙靈兒沒好氣的嗔了常小魚一眼,“又來!”
“你不是都結婚了!”
常小魚委屈道:“是啊,我八歲就結婚了,到現在沒碰過女孩子的手,這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
“你滿嘴跑火車,我才不信你!”
“不是。”常小魚認真道:“在我年幼時,我家太爺有天晚上帶我去了地窖,打開了一口棺材,棺材里是個栩栩如生的女尸,太爺讓我跟女尸睡在一口棺材里,還問我怕不怕。”
“我當然怕啊!”
說到這,常小魚攤開雙手,“怕也沒轍,想活下來就得這么做。”
“于是……我躺了進去。”
思緒逐漸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天晚上,八歲的常小魚站在棺材前,看著棺中絕美的女尸,心中一萬個不情愿,但是父母已經失蹤了,太爺說他們大概率不會再回來了。
姐姐常小紅,也死于一場古怪的疾病。
至于他常小魚,本名是叫常小旗,太爺特意改名字叫常小魚,寓意小魚小魚,漏網之魚,希望他能平安長大。
當天晚上,常小魚鉆進了棺材里,脫去衣衫與女尸相擁而眠,他只記得女尸冰冷無比,像是一塊冰晶,在寒冷中他熬了不知多久才昏昏睡去。
后半夜感覺有一條溫軟的手臂將自己擁入懷中,臉蛋也趴伏在了柔軟的東西上,朦朦朧朧,他感覺到面前的女尸似乎有了溫度,猛然間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