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天常爺!
唰的一聲,常小魚收起刀,頭也不回道:“你在大西北的瓜田里沒有對我下死手,只是為了任務抓我,本質上你我之間無仇恨,今日我留你一命,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還有……”本來常小魚想讓她永遠保守秘密,可話到了嘴邊,越想越尷尬,索性道:“沒有了,穿上衣服,你走吧。”
雪姬緩緩的朝著自己的衣服走去,腳步很慢,晶瑩的腳掌宛如兩塊美玉,在雪地里踩踏出一個個腳丫子印記,當來到衣服旁,她沒有選擇穿衣服,而是順手拿起了腰間三把刀中,最短的那一把。
嗆郎一聲,拔出刀刃。
常小魚驚覺側身,以為她還想偷襲,沒想到下一秒她竟是雙手握住刀把,高高舉起,將刀尖對準了自己。
“母上、參りました。(媽媽,我來了。)”
隨即朝著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下去。
“誒!”常小魚驚喝一聲的同時,雙腳踹地,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雪姬竄去,短短兩米的距離,在這一刻仿若天塹。
就在刀刃即將刺進她那平坦白皙的小腹上之時,啪的一聲,常小魚左手死死地抓在了刀刃上。
霎時間,赤紅的血液順著銀色刀刃往下流淌,不多時便匯聚在刀尖上,一滴滴落下。
雪姬瞪大了那雙美眸,瞳孔顫抖的看著常小魚,“你想,干嗎?”
“想……想你的家人,干嘛這么偏激呢?”
“不就是打輸了,我又沒打算要你的命,至于嗎?”
“你們這些東瀛忍者,是不是都信奉那個啥?武士道精神?打輸了就得剖腹自殺是吧。”
雪姬微微搖頭,耳鬢間的發絲隨風而起,“不是,我來,夏國,是要幫,父親,執行任務,我父親,聽命,斗笠。”
“完不成,任務,父親會,責怪,我。斗笠也不會,讓我,活。”
常小魚緩緩點頭,“噢,這樣啊。”
“話說……咱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再說話?很冷的!”
松手的那一刻,又是一陣鉆心的劇痛從常小魚左掌中襲來,他穿好了衣服,003再次化作超弦遁甲,籠罩在了常小魚身上。
回頭看去,見雪姬輕手輕腳的將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末了與常小魚對視一眼,緩緩低下了頭。
“你剛才說打輸了隨我處置,你先別急著自殺,跟我回去,我有點事要問你。”
兩人一前一后,在漫天大雪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浮光,此刻的雪姬垂下了高昂的頭顱,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再也沒有之前的神采了,就連走路的時候都有些用不上力。
在她還沒有武士刀高的年紀里,她就已經開始揮刀了,她維持了二十多年的自信,一招被破,整個人恍惚了。
驀地,雪姬稍不留神,一個趔趄即將倒在地上,常小魚下意識伸手去拉她。
只是流淌著鮮血的左手與她嬌柔的玉手拉扯在一起的瞬間,常小魚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小魚君……你疼嗎。”雪姬起身,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好。”
驀地,雪姬快走兩步,擋在了常小魚身前,常小魚愣道:“你干嘛?”
雪姬抬起常小魚的左臂,爾后從兜里掏出藥粉,灑在傷口上,側頭咬住衣擺一角,茲啦一聲撕下一條長布,輕手輕腳的將常小魚的左手包了起來,末了,還打了個蝴蝶結。
常小魚抬起手腕翻轉著看了一遍,忍不住笑道:“這個蝴蝶結我是真沒想到,嗯,挺卡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