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追電十九斬,并不是只有十九刀,而是有十九種刀術,每一種刀術又細分幾十種攻擊態勢。
“那就再來嘗嘗我的第二刀!”
“十三疊浪!”
話音還未落,常小魚的右手劃出了幻影,十三刀瞬間砍出,半空中驀地凝結出十三道月牙刀光,朝著雪姬迸射而去。
一連十三刀,刀刀如巨浪之威,雪姬每接一刀,長發便會無風自動,飄蕩不已,直到十三刀光盡數落下,她傲人的胸脯開始劇烈起伏,呼吸節奏已經被打亂了。
一個高手的氣息若是亂了,就離失敗不遠了。
常小魚當即手握武神刀,橫于天穹。
武神刀上散發出劇烈的紅芒,這紅芒從刀身開始外擴,逐漸擴成一把十幾米長的幻影刀光,如同死神降臨,將銀白色的天穹都染紅了。
“泣血刀罡!”
常小魚雙手持刀,飛躍而去,舉起十幾米長的血色刀影,從天而降,劈向雪姬的頭顱。
她驚惶的舉起中間刀,然而還未等血影刀刃落下,僅僅是刀刃上帶出的罡風,便頃刻間摧毀了她舉過頭頂的中間刀。
下一秒,血影刀刃隨即落下,眼看就要將她劈成兩半了。
她站在原地,有些恍然。
那雙閃爍著光芒的瞳孔,好似閃回著自己的前半生,無數的幻燈片在她大腦中閃過,有她出生時的模樣,有她被父親訓斥教導的歲月,更有她獨自一人忍受黑暗,執行任務時的恐懼。
最后,便是那個一絲不掛,強壯如猛獸的男人,從天而落。
結束了嗎?
或許自己這一生,就要在這里畫上句號了。
她在心中說道:お父さん、結局私はあなたが望んだような子にはなれませんでした。この最後の時にお伝えしたい、生きてきたのは楽しい人生で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私は男の子ではなく、女の子です。おもちゃが欲しかったし、游園地に行きたかった。毎日庭に閉じ込められて刀法の練習ばかりするのが嫌だった。でも殘念ながら、お父さんは一度も私の話を聞くことさえ許してくれませんでした。(父親,我還是沒能成為您想要的模樣,在這最后關頭,我想告訴您,我這一生活的并不快樂,我不是男孩子,我是一個女孩,我想要玩具,想去游樂園,我不想整日被您關在院里練習刀法,可惜,您從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天照大御神の御前に誓いを立てます。貴方を愛し尊んでおりますが、來世はもう二度と御子にはなりませぬ。母の許へ尋ねて行く所存でございます。(我以天照大神的名義起誓,我愛您,尊敬您,可下輩子,我再也不要做您的孩子了,我要去找我的媽媽……)”
眼看刀刃即將落在那舞動的長發上,常小魚卻見她自然的垂下了雙手,緩緩合上了眼眸,不但沒有一絲躲避的樣子,甚至仰面向天,迎著刀光,嘴角泛起了笑。
常小魚猛覺不對,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雙手迅速轉向,將這絕對能劈死她的一刀,砍向了另一側。
但事出突然,常小魚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將刀刃偏移了一點點,幾乎是擦著雪姬的耳邊掠過,一縷青絲隨雪花共同飄落。
下一秒,雪姬身后轟的一聲巨響,一塊卡車大小的黑石,被斜著一刀劈成兩半,上半部轟隆隆的掉在了地上,蕩起無盡的白色雪花。
而雪姬也因為這無盡的刀刃罡風,身上最后兩片內衣也被吹得粉碎,一絲不掛地站在常小魚身前,那妙曼的身姿,凹凸的曲線,盡覽無余。
唰!
常小魚站定身子,橫刀立馬,將刀刃頂在了雪姬的咽喉上,“剛才那一刀,你怎么不接?”
雪姬輕聲道:“我,接不住。”
常小魚嘴角不由得挑起一抹得意的笑,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酷的樣子,“服不服?”
“服了。”
雖然臉上還是一副冷酷的樣子,但常小魚心里已經爽的不行了,恨不得伸手進去撓兩下。
嘿嘿,我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