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鐵們,暫時不能亂開車了啊,前段時間老開車,編輯都開始精審我的書了,一句一句審啊……這種關鍵時刻的劇情,咱用省略號一筆帶過了,望理解!愛你們!)
深夜,常小魚緩緩起身,將衣服蓋在了熟睡中的露比肩膀上,想說點什么,又怕吵醒她,良久之后只得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這便起身,朝著巴望村外走去。
露比看似還在睡夢中,實則在常小魚邁開第一步的時候,她便已經醒來,只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再說任何一個字。
巴望村斑斕的輝光溫柔而悲憫地籠罩著這孤單的身影,遠處的守護古樹搏動依舊沉穩,帶著亙古不變的力量與守護著一切的沉默。
靈息穹紗輕輕流淌,將巴望村包裹成一個遺世獨立的夢幻泡影,而泡影之中,一個關于重逢與別離的故事,在夜幕下刻下了最心碎的終章。
那個在月色熔金蕨叢后為他撩開世界帷幕的少女,以最絢爛瑰麗又最撕裂靈魂的方式,再次成為了他生命中無法磨滅、卻也無法帶走的奇跡印記。
天涯路遠,山高水長,這巴望村的月輝與伊人的淚光,將成為常小魚心中那片永恒的、無法到達的秘境星辰。
……
翌日,南天市機場,常小魚乘坐的飛機剛落地不久,石城便驅車前來接機。
“常爺!”石城喊道。
“走,去一趟我三叔那里。”
石城愣道:“怎么冷不丁的去他那里呀?”
“有點事……”
在飛機上,常小魚想了一路,有幾個他想不明白的問題,他覺得有必要見一見這個三叔。
南天市東郊,山巒深處,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只有盤桓的柏油路隱入層層疊疊的濃翠之中,車道兩旁的參天古木交織成深邃的穹頂,陽光掙扎著篩下細碎的金斑。
一輛深黑色的低調轎車正無聲而迅疾地碾過這些光影,向著山巔行駛。
車窗半降著,常小魚微閉著眼,指尖在手機屏幕上無聲地劃過幾道指令,鼻間是初夏山林特有的、混合著腐爛枝葉與新生植被的潮濕氣息,卻怎么也沖不散心中那份剛從濕熱雨林帶出的沉重。
車子最終在一道低調得近乎毫無標識的厚重黑色鐵門前停下,沒有保安亭,只有道路旁一個毫不起眼的灰色攝像頭微微轉動角度。
石城降下車窗,對著旁邊的監控器看了一眼,幾乎沒有延遲,沉重的合金鐵門無聲地向內滑開。
車子駛入,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卻又與自然的壯麗巧妙融合,一片開闊的坡地被精心修整成大片的原生態草坪與低矮花境,遠處矗立著一棟通體以深灰色石材和深色木材為主體的現代風格別墅。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墻冷峻地映照著藍天白云與下方蔥郁的山谷景觀,線條簡潔硬朗,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嚴和極致的私密感,別墅背靠更險峻的山崖,更添幾分難以撼動的意味。
轎車在別墅正門前方的圓形噴泉前停下,水幕如銀絲般垂下,帶來一絲清涼,常小魚推門下車,深吸了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比山下更為凜冽的空氣。
別墅厚重的雙開銅門早已無聲地開啟了一條縫隙,一個穿著素色棉麻長衫、面容精悍、目光沉靜,約莫六十歲左右的管家,如同融入背景的影子般侍立在門旁,“小魚啊,你三叔在后山茶園涼亭。”
“鬼叔,辛苦了。”常小魚點頭,聲音平靜。這位“鬼叔”,是他三叔常鎮山身邊最親近、也最神秘的人物,跟了常鎮山快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