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對張士誠說:
“太子殿下的突然病逝,其實我們私下里,都懷疑是有人動手。只不過都不點破,畢竟太多迷離。”
張士誠不知道那段歷史,就說:
“利益驅使,總有人冒險。朝廷遷都,從南方到北方,這幾年牽動的利益太大了。
大到幾乎影響了南北格局,影響了無數人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人,有些家族,做出哪怕誅九族的事,也會嘗試一下!”
傅友文擔憂:“那……你覺得,如今陛下操持此事,真的萬無一失?”
“起碼,沒有人敢對陛下動手。他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站在你面前,都是陛下做到的呢,他非凡人,亦非凡人所能傷之。”
傅友文聞言,就放心了,他堂哥傅友德是國公,所以傅友文也是淮西一脈的,自然是擔憂朱允熥的。
張士誠說:“陛下肯定是安全的,但有人不一定安全。”
傅友文:“有人不安全就不安全,咱們操那心干啥!”
他說著,就笑著準備去干事兒,結果愣了一下,回頭:
“我們啊?”
張士誠撇嘴:“戶部、工部、禮部,主持遷都事宜。很多人想阻止遷都,又不敢動陛下,你說他們會動誰?”
“那得小心了……不過眼下,還得搞錢啊,遷都之前得先在北平修皇宮啊,這不是小開銷,花銷怕是倭導的金銀礦開采都供不上。”
聽了傅友文的話,張士誠微微一笑:
“派人,去江浙一帶,散布消息,就說朝廷對江浙一帶的納稅不滿意,準備遷都北方,發展北方!”
“這事兒還去宣傳干啥?還嫌不夠亂啊?你是不是覺得,沒人來刺殺咱們,你不舒服?”傅友文差點急眼了。
本來遷都這事兒,還操心朱允熥安危。分析一陣,發現朱允熥沒人敢動,但是有人敢動他們這些主持這事兒的官員啊。
結果,張士誠還要派人去江浙散布這些消息?
不能低調進行?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被江浙貴族、鄉紳士大夫們盯上?
張士誠嘆氣:“你之前怎么坐上戶部尚書的?不是說沒錢嘛?咱們拋出消息,江浙一帶的鄉紳士大夫們就急了。
他們就會以為,是之前拖延交稅,拒絕交稅,惹怒了朝廷。如果朝廷遷都,對他們百害無一利啊。
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會先想著隨時一點利益,付出一點代價,來討好朝廷。別說拖欠稅了,甚至孩子主動多交稅。這不就有錢了?”
傅友文傻眼了。
看著張士誠,良久才說:“你以前真是黑鹽販子啊……”
張士誠:“廢話,走私鹽,能不黑?”
傅友文豎起大拇指:
“妙啊,遷都北平,就是為了防止江浙繼續做大,讓利益往北方均衡一點,形成平衡。
結果,這動了他們的利益不說,還讓他們掏錢,幫咱們遷都?太狠了吧?”
張士誠:“為了天下百姓,狠什么?他們占的便宜夠多了。”
傅友文:“你以前占領江浙一帶,也是這么坑他們的?他們給你錢,還愛戴你……”
“你是真壞的冒水兒啊,先說好,你不能坑我啊……難怪打仗不行,心眼兒全在整錢上了……”
張士誠:“…………”
“有完沒完?”
傅友文:“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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