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板著臉問。
官仔森依舊一副腦子不清醒的樣子,抬眼撇了一眼外邊,昏天暗地,沒有回答。
吉米無奈地搖搖頭,看官仔森大晚上的戴著個墨鏡,就知道他,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數出二十萬,放在官仔森旁邊,再次勸道:“吶,二十萬,別賭啦,手風又不順,小心輸精光啊!”
“不賭,這次絕對不賭!”
官仔森斬釘截鐵地說完,把頭馬牛尾巴叫了過來。
直接從二十萬里面,抽出來十萬,剛才看著稀里糊涂的,數錢的時候,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他把錢遞給牛尾巴道:“去,把錢送給龍根叔,就說大d說要他選他!”
吉米直接麻了,無語到了極點,等牛尾巴走后,定定地看著官仔森提醒:“大佬,不要瞎搞啊。”
“你坑了大d二十萬,拿十萬糊弄龍根叔,要翻天的啊!”
官仔森一臉不在意:“怕乜?“這十萬,我留著去麻雀館翻本。”
“龍根拿了錢,還會跟大d當面去對賬嗎?”
“那么多叔父得了錢,都會選大d,不差龍根一個。”
“不用驚。”
吉米搖搖頭,他只想賺錢,不愿意摻和社團的事。
和聯勝誰話事都好,無所謂。
對于老大的事情,他一個小四九也管不上。
拿起桌面的茶壺給官仔森倒了點茶水,看了眼時間:“大佬,差兩個字,快九點了,全興大小姐還沒來,還等嗎?”
“撲街,一個女人學人家武太后當字頭大佬,擺什么臭架子。”
官仔森喝了一口茶水,清醒了一點,抬起手上的鍍金表,看了一眼,確定了下時間,火都起了。
他是找茬的,特意晚來,沒想到全興的人,來得更晚。
“大佬,要不然算了,是我們沒理,放火那小子,打也打了,揍也揍了,扔回去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吉米覺得,做生意嘛,以和為貴。
更何況,是他們借人招牌做事在先。
對方燒了一個酒廠,也算扯平了。
“咚!”
官仔森重重地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頓,茶水濺起,他火大地訓道:
“吉米仔,你是出來混的,不是出來做慈善的。”
“這么善,火化的時候,最少能燒出八十一顆舍利子,少一顆,那都是沒燒干凈!”
“大佬在小弟面前,如果連一張臉都撐不起,誰認你,誰服你!”
“再說了,和聯勝這么大一塊招牌在,會怕一個二流社團?”
“學著點吧!”
在古惑仔眼里,你可以造假,我也可以仿造你造假,只要賺錢,就不算錯。
鋌而走險,賣白面,搞賭檔,搞軍火都敢,更別說借別人商標做事了。
若是就讓烏蠅把酒廠燒了,輕飄飄揭過去,他這個大佬,不要當了!
更何況,酒廠被燒了,損失慘重,他還打算,讓全興賠償,搞點錢回來,賽馬。
像是官仔森這樣的死道友,爛賭鬼,但凡有一丁點機會搞到錢,都不會放過的。
鐵公雞也要想方設法,扣一塊鐵皮下來換錢。
吉米聽著,臉都黑了,不過因為本來就黑,也看不出來。
悻悻然地坐著,沒有說話。
出來混,就是這樣,面子大過天,落的面子不找回來,就沒牌面。
樓下。
陳世賢坐在車的后排,公子強揸車,后頭跟著九紋龍和長發、三鷹等小弟。
車停到了有骨氣酒樓門口。
門口泊車的小弟馬上就來把車開走。
樓下官仔森的小弟,等了很久,地上都是散落的煙屁股。
見到陳世賢來了,立馬將嘴里的煙扔在地上踩滅。